良久，慕寒方才讷讷地开口：“对不起。”
“不用。”黎霂言这才淡淡道。
慕寒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黎霂言和顾卿遥一前一后地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服务生又来例行给客人倒柠檬水，到了慕寒这里便有点诧异：“先生，只有您一位吗？”
“恩，只有我一个。”慕寒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太难看，简直要吓到人了。
而此时，顾卿遥坐进车里，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向黎霂言：“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
“你之前说过喜欢我。”
“所以你是我男朋友吗？”顾卿遥轻笑一声。
“小遥……”黎霂言忽然觉得嗓子发紧。
他看向顾卿遥，顾卿遥的眼神亮亮的，很是好看。
可是黎霂言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慕寒不适合你，”黎霂言顿了顿，这才认真道：“慕寒那样的人……”
“我是问你。”顾卿遥第一次打断了黎霂言。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黎霂言深邃的眼底：“黎先生，我想要明白你的想法
，你到底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想，我喜欢你。”黎霂言沉默良久，忽然开口。
顾卿遥的心跳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摆了。
她自己亲口要求的答案，可是在听到的瞬间，她忽然就不知所措了起来。
“吓到了？”黎霂言看到顾卿遥的反应，顿时什么都懂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道：“也是，我比你大了十岁，你对我也没有足够了解，对你而言，我其实和慕寒并没有什么区别。”
顾卿遥沉默良久，这才摇了摇头，笃定道：“当然有区别。”
黎霂言没说话。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紧张，他看向顾卿遥，像是在等待审判的囚徒，可是他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着自己冷静自持的神色，像是往常一样。
顾卿遥轻声道：“你对我而言，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可以对你说出真心话，我也可以自然地寻求你的帮助，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安心……”
黎霂言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愈发快了几分。
“小遥……”
他的嗓音异常沙哑，然后，他想他听到了答案——
“我想我也喜欢你。”
顾卿遥抬起头，仿佛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