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被动?”
蒋来说的,张贺年不是不清楚,这也是他辞职的目的之一,和陈湛过节最深的是他,陈湛记恨的人也是他,只要他扒了这身制服,陈湛不就无所顾忌了。
陈湛那种人,很自大,不会认为张贺年是故意下套,毕竟不会有人会放弃自己大好的前途,何况对付陈湛,他那身制服才有能力和威慑力。
蒋来最担心的是这里。
不过,秦棠暂时离开也是好事,起码不会被他连累。
张贺年轻扯嘴角:“巴不得他来。”
“那你来北城待多久?”
“办完事就走。”
“保持联系。”
“嗯。”
晚上十一点多,张贺年回到景苑,开了灯面对一室的寂静,他回到楼上房间,桌上还有秦棠留下的书,和衣柜里的衣服。
去年秦棠请他帮忙把东西寄回桉城,他没寄,没错,诚心的,故意不还给她。
即便她不回来,起码还有属于她的东西留在这里,在他生命里深刻存在过,留下过痕迹。
张贺年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秦棠的身影,没有得到过,他可以忍耐,可以忍受漫长的孤寂,可他得到了她的人和心,那就不可能再忍受没有她的世界。
……
两年后。
某个贫瘠落后饱受战火摧残的小国家。
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灰败,房屋破落,断言残壁,周围都是受伤的伤者,都是最普通最无辜的人。
吃不饱穿不暖,时时刻刻还要面临生死威胁。
空气似乎都弥漫一股硝烟味。
上个月,秦棠跟着团队教授到这里进行慈善救助,为期一个月。
期间不少各国媒体记者跟着来,没待几天,纷纷受不了当地恶劣的环境,有不少人提前离开。
团队里也有不少年轻的医护人员打退堂鼓。
教授对此没有挽留,还会叫车亲自送那些坚持不下去的人离开。
以后医疗团队剩下了七八个人,大概少了三分之一。
秦棠是生下来的八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每天都有看不完的伤者,什么病症的都有,都是贫困人群,吃都吃不饱的,瘦骨嶙峋,不管老人还是孩子,尤其是孩子。
在和平的环境下生活久了,来这里才真的感觉到什么叫做生死一线。
就连陆城都跟着一块来,陆城是男生,来到这里第一天都被吓到,远处还能听见轰鸣的炮火声,时不时响起,惊心动魄,濒临死亡。
陆城吓得拉着秦棠一块写遗书。
秦棠没有写,不知道写给谁。
“秦棠,快来搭把手。”
陆城抱着一个孩子飞快跑过来,他的白大褂身上沾满了血污,怀里的孩子一直哭,受伤的手在流血。
秦棠在帐篷里整理药物,听到动静赶紧出来,看到陆城怀里受伤的孩子,转头准备需要用到的药物。
“妈的,刚出去接人,看到这小孩被几个小孩围殴,一个两个瘦成那样还有力气大人。”
秦棠见怪不怪了,越是这种环境越是混乱,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教授让他们不要单独行动,更不要跑出去。
陆城是男人,长得高高壮壮的,典型北方人,看起来没那么好惹,所以接人或者接物资这种事都是他做,很少让女生跟着出去,团队里的女生跟着大部队行动。
秦棠有条不紊给小孩处理好受伤的手,伤口像是被玻璃划破,没有弄到骨头,她来之前有接受过特别培训,处理简单的伤口不是问题。
操作完,秦棠问陆城:“他家里人呢?”
“没看见,等会我去找翻译帮忙问问是哪家的小孩,还回去,先让他在这里休息。”
“好。”
秦棠拿了面包和水给小孩,小孩哭累了,趴在陆城身上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
晚上,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