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公文上写明了,自己知道这事时,官正宏还没死。
正打算把他关押在祠堂里,等待工部等部门接手。
之后官正宏自杀,顶多就是个看管不力。
石仲魁吹干墨迹,接过崔和忠捡回来的剑鞘、利剑。
收剑归鞘后,盯着都头、巡检们说道,“本官不是御史,也不是一军主将,所以不愿管你等过往的龌龊。
但要是谁在稻田之事上敷衍了事,甚至欺瞒、坏本官的钦命差事,那就别怪本官送你等去地府走一着了。”
有人一听心里就滴咕,可看着石仲魁一把打掉官正宏的官帽,再随手一扯,就把他身上的官袍扯了下来,仍在地上。
“官正宏,你该庆幸自己是个举人。”
这些都头、巡检这才反应了过来。
自己等人可不是读书人出身的文官。
而文臣杀武将,是真可以用军法直接杀了的。
众人看着石仲魁带着人直接离开。
立马有人喊道,“大人,这姓官的、、。”
“住口”,方立顺用颤抖的语气说道,“我等看管不利,以至这姓官的居然自缢了。”
官正宏顿时挣扎的更加激烈起来。
可惜方立顺可不会再给他机会,捡起地上的袍带,就往祠堂的横梁上扔。
随后低声吼道,“尔等还在等什么,非要本官一个个点名,然后向钦差大人检举嘛?”
八九个没动的都头、巡检一听,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一个个全都围了过来,抓手、抱腿,用丝巾堵住他的口鼻。
两个巡检还很有经验的指挥大家如何做。
等官正宏快要被闷死,神志不清,却还有一点呼吸后。
把官正宏举起来,抱起来挂在祠堂的横梁上。
这下即便是午作来了,也别想查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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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祠堂,石仲魁看着远处的天空,好一会才叹息一声道。
“杀几个贪官容易,可这天下的事,没了这些底层文武、胥吏,什么事都做不成。
可叹、亦可悲。”
崔和忠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大人,小的家世代任职绣衣卫,祖辈和小的自己见过的贪官污吏数不胜数,您是管不过来的。
而且我等小官小吏一辈子难有升官的机会,心里惦记的,也就只剩下银子了。
反倒是您这种做实事的官,于国于民是有功的。
再说您又不贪污,那就是清官。
我等小官、小吏和百姓,期盼的就是您这种好官主政一方。”
石仲魁哈哈一笑,自己确实犯不着贪污。
但家财万贯,好像和清官又搭不上关系。
至于枉法,人又不是自己杀的。
官正宏死不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甚至这家伙死后,也别想去阎王爷那里告自己。
自己这个钦差昨天就申明了军法,名义上,有足够权利处死他。
主理屯田事务又为了更多百姓能吃饱饭,包黑子来了也得算了。
真要治自己的罪,那得用现代法律体系来判。
至于崔和忠说自己‘管不过来’的话。
这道理石仲魁当然明白,说白了古代朝政清明,得自上而下。
和中堂为什么能贪污2亿白银,还不是皇帝的过错。
大周太上皇和皇帝相争,朝局和民间能有现在的局势,已经很难得了。
站在祠堂外十几分钟,通幽神通牧师着勾魂阴司差役,押着官正宏的魂魄离开,石仲魁这才离开了这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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