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来。”
云笙一到家就把云大柱从工厂偷偷喊回了家,把事情的始末同云大柱都说了一遍。
“荒地算国家财产?没人要的地自己不能开?”
云大柱都听傻眼了,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过这样的事儿呀。
荒山上,自己开小片种菜的人多了,没见着谁犯法让抓了呀!
云毅挖的地方原本是一个荒废的水洼子,打从他小时候那块地就在那荒着,有些年头了,都没人管。
有天下工,他就看见云毅自己在挖沟,他一问之下,才知道儿子要养鱼,云大柱也没把云毅说的话当回事儿,只当他说着玩,挖一会儿就回去了,小孩子家家,会养什么鱼呀!
谁想到没过几天,不光云毅没停,又来了几个“童子军”拿锄头的,拿镐头的跟着云毅一起挖,也说要养鱼。
到最后家里大人心疼孩子,没事儿也拿上工具去挖上几下,别说别人,就连他闲着时候也过去帮忙,好不容易快挖成形了,才知道还有这说法。
“如果你们开的是一小片荒地种点菜,没人告,可能没人管,但是要大面积开荒,而且还是用于盈利,就属于非法占用耕地、林地,私自改变土地用途,那就是犯法,如果有人告后果很严重的。”云笙眉头紧皱,这个年代的人可以说是一点儿法都不懂,完全就是法盲。
云大柱原本觉得挖个水塘子也不算什么事儿,反正也是在没人开的荒地上,也没占用谁家的田地,听云笙一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云毅这是带头犯罪,被人举报可是要蹲笆篱子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才好,不然咱们把人招呼回来就别挖了吧!”云大柱说。
“不要!要鱼塘。”云毅一听爹说不挖了,立刻出声拒绝。
“嘘!小声点。”云笙朝墙外比了比,示意他小点声,以免隔墙有耳,此时这事儿得悄悄进行,不能节外生枝。
云毅朝墙外看了一眼,忙把嘴巴捂住,乖乖坐在小板凳上不再出声。
“说不挖就不挖,我哥和那些孩子得多失望。”云笙不忍心打碎那些孩子的美梦,她想找一个两权之法。
“可是,真出事,旺旺怎么办?”云大柱何尝不知道,那些孩子对这个鱼塘满怀期待,现在告诉他们不能挖了,有多残忍。
云笙也明白父亲的顾虑,这事儿是云毅开的头,如果真的犯法,第一个要承担的就是他。
这事发现的还早,也不能就这么拖着,沉思片刻后,云笙说道:“爹,我有个想法……”
“大柱哥,在家吗?”
“在家,在……家!”父女俩还没商量出对策,便听见有人喊他,父女俩人转头一看,傻眼了!
所里的同志怎么来了?谁把事捅出去吗?
云大柱赶忙迎了出来:“队长,这几位同志过来是?”
“哪位是云笙和云大柱同志。”
“我是云笙。”
“我是云大柱。”
“我是云毅。”云毅见妹妹和爹都报了号,也凑上前报出自己的名字。
那两位同志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我们接到举报,说云笙以及云大柱伙同他人涉嫌侵占以及损坏他人财产,请跟我们走一趟。”
云笙没有听见云毅的名字,心里松了一口气,损坏他人财产,估摸着应该是余家的事儿。
云大柱一听要把他和云笙一起抓了,一下就慌了。
“同志呀,你要抓就抓我吧,这事儿跟我闺女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塘是我一个人挖的。”
“爹……你别急,先听几位同志把话说完,几位同志应该是为了余家的事儿特意赶过来的吧,辛苦了,快坐下喝口水。”云笙知道她爹肯定是误会了,赶忙开口阻拦,就怕老爹自乱阵脚,把鱼塘的事儿抖搂出去。
余家的事儿?
余家又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