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爷爷,我不日便会回辽省了,有什么细节上的问题您尽管现在问我,比如这枕套末尾的收口怎么处理,比如这被套怎么固定不容易跑,比如这封口处怎么节省成本之类的,我们村穷,村里没电话,等我回去了,这些问题就没人跟您解答了,当然您也可以找裁缝问,但是我保证成本必定会提高百分之三、四十。”
云笙边说边把枕头翻个面,露出歪七扭八还露着内胆的封口。
又把被子扯开,露出团在一起的被瓤,没有封口的收边。
周德安:感情你给我看的就是个样子货呀!
云笙:这也没办法呀!我就这点手艺,都展示给你了,我用啥吃饭,家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呢。
向阳村太穷,又没有来钱道,她不想想歪门邪道,工厂怎么盖起来。
“行了,你转转不过她,从你站在这听她说话开始,你就输了,你还挣扎个啥劲。”刘文龙拍拍老战友,节奏完全掌握在人家手里,你拿什么赢?
“你也没好哪儿去,谁也别笑话谁。”周德安瞪了眼老伙伴。
最后云笙顺利拿下第一单床品生意,来自上京医院的病床三件套180套整,成交价格18元\/套,云笙又附赠了同款半帘20条。
为了确保成品与样品类型一致,周德安还特意找人给样品拍了照片。
然后云笙也厚着脸皮让多洗了几张,自己留底。
成交价格云笙是根据云飞买回布料成本,加上人工、损耗、等一系列东西定的,这里是上京,价格肯定是偏高的,小县城的物价还是要比这低上不少的。
合同签好之后,云笙收到了毅笙布艺工厂的第一笔启动资金,也就是上京医院的订金1500元。
收到订金的那一刻,云飞的下巴彻底合不上了,她妹妹就是这么忽悠人的吗?
这是不是叫空手套白狼呀?
你哪有工厂?
你哪有工人?
你哪有布?
你啥都没有,你就敢跟人签合同,而且那合同上还写着毁约要赔三倍订金,别以为我不认字,我好歹也上了三年学呢。
而且又跟着云毅天天学写字,天天学写字,弄的现在钢蛋都会画一了。
三倍,那可是三倍四千五百块钱呀!
你去哪儿闹那么多钱赔人家?
你咋啥都敢干?
我妹呀!
我好怕你到最后把我们都卖了都不够还这钱的。
云毅缓缓抬手把云飞的嘴巴合上,说了句:“脏脏!”
云飞这才抹了把嘴,看着云毅。
哥,笙笙这样真的行吗?
云毅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知道在哥哥眼里笙笙干啥都是对的,笙笙连放屁都是香的。
云毅:不,笙笙那天放的屁……臭!
刘兵也很意外她能有这么大的魄力,虽然也没几个钱,但记忆里她还是那个穿着补丁衣服,背着竹筐给他拿大馒头的小丫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至于刘文龙则满意的不行,他就说吗,以这丫头的性子应该早就提出来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说。
至于云笙签完合同就马不停蹄的跑到院长办公室借电话去了。
“喂,是纺织厂吗?我找钱淑芬大姐,您就是呀,钱姐您好,我是小云,云笙呀,就是向阳村那个云笙。”
“钱姐,云笙在上京这边给您问好了,家里一切都好吧?”
“对,对,我来上京了,谈笔小生意,咱们纺织厂最近怎么样呀?”
“啊,效益不好?没事儿,什么生意偶尔都会有个淡旺季那都正常,有钱姐您坐镇,用不了几天订单就回笼了,对了钱姐,咱们纺织厂几条生产线……
云笙就这么嘚嘚嘚嘚的跟钱淑芬说了十多分钟,最后还不忘了跟钱淑芬炫耀一番:
“对了钱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