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自杀。
这些都是说不通的。
穆黎决定不再去研究这个,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幕后黑手就是夏楠,并且她没有得到应得的惩罚,倘若她那一撞赔上了性命,那么过往可以不究,偏偏她还好好地活着,这让她和含冤故去的阿明,如何安心?
“你先把这个拿去吧,是一个备份,里面有幕后黑手的全部供词。”她把装有剪辑过后的录音递了过去,“包括六年前的绑架,以及另外一桩在境外的命案。”
杜笙闻言,难以置信地瞪起了眼,“境外的命案?”
穆黎点点头,“阿明在美国不能回来了。”
“为什么?”杜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话出口了才明白“不能回来”是何寓意,他的眼珠定住,瞬间发亮,“命案的被害者是阿明?”
穆黎不再说话,亦不给予任何回应。
杜笙沉思数秒后,推断着问:“是穆德忠的妻女?”
“都说是蔺家的人所为,跟他们没有关系。”穆黎开始收拾东西,不愿意再留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拜托你,尽快把这个案子处理了,作为受害者,我随时等候召唤,提供证词。”
说罢,她就提着包离开。
杜笙凝着她的背影从咖啡厅消失,眉头在视线触碰到那个录音的时候骤然紧蹙,他缓慢地把录音拿起来,凑在耳边,按下了播放键……
……
回到梨花溪正好是午
饭时间,蔺惜早已坐在餐桌旁,可就她一人用餐,毫无兴致,好在这时,门外传来车子驶动的声响,蔺惜顿时喜出望外,跳下椅子,迈着小短腿跑出别墅。
“妈妈!”瞧见来人是穆黎,蔺惜的神情在惊喜之余,还透着些许失落。
穆黎很快就捕捉到了,她蹲下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带她进屋,“是不是该吃饭了,怎么还跑出来?”
“我以为是你和爸爸回来了。”蔺惜瘪了瘪嘴,很是委屈的模样。
穆黎顿时意识到,这话背后的含义是指蔺瑾谦不在梨花溪,心不由地一沉,她不动声色地把蔺惜抱回餐厅,吩咐家佣照顾她吃饭,安抚了小姑娘几句,就去找罗赫。
“太太,罗特助一个小时前出去了。”家佣如是告知。
穆黎点头以示明了,转身回餐厅去陪蔺惜吃饭,可没走几步,一股莫名的不安浮现将她的步伐攫住,她又喊住了刚才那一个家佣。
“罗特助一小时前出去的?”
“是的,太太。”
“那大少呢?难道罗特助不是和大少一起出去的?”
家佣摇头道:“大少一早就出去了,是他自己开车去的,罗特助在大少离开快有两小时了,才开了车追去的。”
穆黎再也问不出问题来,她像是瞬间石化一般定定地站着,家佣就在她跟前,想要询问却又不敢,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忽然,穆黎跑进餐厅,二话不说就把顺手放在餐厅的包提起,甚至来不及和蔺惜打招呼,就飞快地冲出了别墅。
正在乖乖吃饭的蔺惜被这一举动吓得一动也不会动,等到穆黎的身影已从别墅消失,小姑娘才回过神来,又跳下椅子追赶出去,但为时已晚,她只看到车子驶出梨花溪的影子。
“琴阿姨,妈妈怎
么了?”不知缘由的蔺惜抓住旁边的家佣,摇着她的衣摆问。
那位家佣亦是一脸茫然,早上大少离开前,也是如此,一句话都没有说,拿着钥匙就走出了别墅,最重要的是,平时都靠拐杖出行的大少,今天舍弃了拐杖,并且健步如飞,甚至亲自驾车。
他可是多年来都没有亲自驾车过了!
……
青峦山正厅又聚集了所有的宗亲蔺家人,家主的位子上,蔺易胜面色冷凝,眼神漠然地正坐,虽是家里的老幺,可此刻坐在家主位上的他,俨然透着的是一般人不具有的气势。
这样的转变,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