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宜无法在短时间却作出判断,但她可以肯定的,不管会不会,蔺家更不可能再留下她,势必要让蔺瑾谦和她离婚!
离婚又意味着什么?她可不相信蔺易胜对穆黎仅有感激之情。
一时间权衡利弊,陶诗宜再无法佯装不在乎,她抬眼面向夏楠,谨慎地说道:“阿姨,有件事情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不知是否是真的,可否向您请教?”
“什么事情?”
陶诗宜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听说,穆黎嫁到蔺家不久后,就失踪了一段时间,蔺大少联合了几大家族都没有找到她,是吗?”
提起这个,夏楠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像是丑陋的伤口被揭露,无法假装不在乎。
陶诗宜从她神色的变化中已得到回复,又迟疑着问:“据说再后来,蔺大少找到了她,可是,她却怀了身孕,是大少把挺着肚子的她带回了梨花溪,这都是真的吗?”
夏楠垂眸不应,勺子盛着香浓的烫小口小口地喝着,虽不能见正面,却已从她蓦然低沉的气场中察觉到了不安。
陶诗宜又赶紧解释道:“阿姨,我并非有心打探蔺家的事情,而是单纯地想知道这些传言是真是假,何况,这也关系到了我能否和六少结为夫妻。”
喝汤的动作顿住,夏楠抬起头面向陶诗宜,“这又怎么会关系到你和胜的婚事?”
陶诗宜弯了弯唇,似乎是想笑又笑不出,那一抹弧度就变得异常苦涩,“阿姨您也说
了,六少是一个极其念恩情的人,如果穆黎真的是被仇家带走,要是找不到,我看六少爷不会有心思谈婚事。”
“说起来,当初穆黎帮他,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如今穆黎陷入困境,他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你说的这话倒是没错。”夏楠也不甘愿地承认。
“所以啊,我就想做最后的争取。”陶诗宜委婉地说明,“不怕阿姨笑话,我对六少已是真信托付,倘若六少为了穆黎拒绝我,我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了。”
“所以,就当是我自私自利好了,我想六少成为夫妻,相互扶持包容一辈子,也不希望六少为了一个和他再无关的人断送了自己前程,向着要留最后一条路。”
话没有说明白,夏楠也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总体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陶诗宜是真心想要嫁给蔺易胜的,且不管喜欢与否,至少作为女方,她的心思是在这场婚事上的!
夏楠暗暗地松了口气,问出疑惑,“难得你这么坦诚,可我不明白,你说的最后这条路是什么路?”
陶诗宜又是微微一笑,“阿姨,在说出我的想法之前,可否再问你一个问题?”
“当然!别说一个,十个都可以!”夏楠爽口答应。
陶诗宜含羞再笑,“十个那就太贪心了,我只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还不知道,阿姨是否是铁了心,认我这个儿媳?”
悬在胸腔里的心事仿佛被什么重重撞落,稳稳落地,夏楠几要喜极而泣,倾身一把握住陶诗宜的手,“说什么铁了心,阿姨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无比确定,这就是我要的儿媳!”
夏楠灼灼的目光令陶诗宜不敢面对,只见她的脸颊腾起一团红晕,娇羞地低下头去,可被夏楠握住的手已经给了回应,主动地覆上夏楠的手背。
“
能得到阿姨的认可,我心里这块大石头也就放下了。那么,我就把阿姨当做是自己的母亲,有的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当然没有必要藏着,好难得有你这样懂事明理的儿媳,倒是比胜更体谅我这个当母亲的。”夏楠笑得要合不拢嘴,紧握着陶诗宜的手缓缓松开,又赶紧为她碗里添菜。
“快吃菜,别为了说话饿着肚子。”
“谢谢阿姨,您也多吃一些。”陶诗宜亦不甘落后,讨好地给夏楠夹菜,“阿姨,那我就把我的想法跟你说了吧?”
“说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