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离老太爷最近的位子上,与老太爷商议。
夏楠能料想到留下是为何,索性主动请示,“父亲,胜与陶小姐的婚事,我看就由我去庙里挑选个日子,我们是男方,总要主动些。”
“至于胜那边,父亲您请放一百个心,我自然会安抚好他——”
“用不着安抚!”宽慰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老太爷已不耐烦地打断,今晚突发状况着实令他难堪,让他一个老人家还要客气地对待陶家晚辈,不正是因为蔺易胜不是大局,任性妄为吗?
夏楠被这一打断,顿时也没了声,蔺易胜的表现令她蒙羞,她抬不起头,然而考虑到老爷子心情糟糕,却也是硬着头皮地保证道:“父亲,您放心,胜那边一定不会有问题!”
“他是蔺家的继承人,如果连这一点大局都不能顾全,我这个母亲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他成为唯一继承人!”
夏楠这番担保倒是令老太爷侧目,继承人的位子谁不想要?夏楠虽然只是蔺家的媳妇,还是最小那一房,生下的儿子自小又体弱,她费尽心思扶持,不也是为了这一天?
如今她却能拿继承人做担保,想来她也是有对策,倒是省去了老太爷费心,故而老太爷再开口语气也不似方才僵硬。
“这个问题不在胜那儿,我蔺家的男儿重情义,懂恩泽,他感念穆家女儿,想要在穆家落败的时候出手帮助,我能理解。”
“谢谢父亲体谅。”夏楠急忙道谢。
老太爷又叹道:“可他既
然要成为唯一继承人,将来更是要掌管整个家族百年来的基业,就不能太感性!何况,穆家那女儿是他大嫂,即便要出手,也不该是他!”
“父亲说的是,我明白,阿胜也明白。”夏楠又是附和。
老太爷继续教导:“如今得把继承人尽快定下,稳住这动荡不安的局面,要想如此,胜那边一定不能再出差错。你且看着,不能再让胜和穆家女儿接触!”
“是,父亲!”
“还有——”老太爷稍稍舒展的神情忽而又变得凝重,“梨花溪那边也不要去招惹,瑾谦的事情,青峦山这边不要再插手!”
坚定强硬的语气根本是在下命令,夏楠暗暗惊讶,老太爷怎么突然就转了性?
大着胆子,夏楠低声试问:“父亲您的意思是,瑾谦是否和穆家女儿离婚,青峦山这边也不再过问了吗?”
“那是他的婚姻,与青峦山无关。”
又是一句令人听不懂的话,夏楠更加疑惑,与青峦山无关?青峦山可以蔺家主宅,倘若真要无关,那岂不是要将蔺瑾谦逐出祖籍?
夏楠震惊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顺从地应了一声,“是。”
同样震惊的又何止夏楠?蔺渊假装遗漏物品,去而复返,屏住呼吸地留在正厅门口偷听,又怎么料到听到这样一番话?
那当着众人未作出的决定,老太爷却私下与夏楠授意?真要为了一个穆黎就把蔺瑾谦逐出祖籍,太不值当!更会乱了他们的大计!
不!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
穆黎依旧是早起,六年多以来,她从未睡过懒觉,她计划着一天的安排,最重要的莫过于跟谷文琛请假,如此她才能前往美国寻找秋明。
当然,还有要与蔺瑾谦好好谈一谈。
可往日早起
的蔺瑾谦这一天却未曾露面,穆黎考虑到昨夜或许是太累,又不便去打扰,便先驱车前往拜谷,寻思着晚上回来再与他商谈。
注视着那辆车子驶出梨花溪,蔺瑾谦适才下楼用早餐,他大概能猜想到她会与他谈论的话题,无非是小惜,无非是离婚。
眼下的情形,他又怎么能同意与她离婚?一旦离了,别人才真是无所顾忌,他实在警惕,六年前那样的事情千万不能再发生。
“大少,”罗赫又来汇报,“四少那边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科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