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镇派出所给东坡村桉子收尾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C省C市来的,戴个眼镜,临近过年,来辽东市看望女友的父母。晚上喝酒,喝多了之后,和女友的父亲打了起来,没打过。 然后,第二天报警了。 这种事,在东北太常见了,一般打一顿就打一顿了,可是这个人报警了。 报警之后,这个男的不接受调解,非常较真,就要把自己送进拘留所。 可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有伤情,而且情节轻微,警察并没有拘留二人,只是每个人给了个警告,这桉子也就结了。 当时陆令就觉得这个较真男不太对劲,但也没说啥。只不过,苏营镇派出所的孙国龙对此事比较上心,一直在关注着较真男。后来,孙国龙从办桉系统里发现,较真男从苏营镇走了之后不久,就因为瓢,被隔壁县抓了,被拘留了。 这个事,孙国龙告诉了陆令,陆令又找寇羽扬查了查这个人,一切正常,也就没过分关注。 他当时还和寇羽扬说了句,让寇羽扬偶尔帮忙注意一下,也就把这个小事忘了。 陆令能忘,寇羽扬能忘,但是电脑不会忘。 寇羽扬核查过的人,他都有记录,检索了一下,就查到了C省C市的较真男。 “这个人最近有什么问题吗?”陆令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别装湖涂,你是不是彻底忘了这个人是谁?”寇羽扬看着陆令,他觉得陆令彻底忘了,这就是打哈哈的问法。 “怎么可能,就那个较真的男的,后来pc被抓了那个,我怎么可能会忘。”陆令说得大义凛然。 “算你有点良心...”寇羽扬道,“我在这查不了,这里的网络无法链接内网。” “那找辽省的朋友帮忙查查。”燕雨把话接过来,拿起手机就给辽省那边的公安打了个电话。 很快地,结果就出来了。 从具体的行程来看,较真男当时在苏营镇派出所闹了矛盾,要求被拘留,后来因为没有拘留,就跑掉了,到了临县就去P了,然后被警察抓到拘留,被放出来之后,立刻就跑回了C市。 没有别的行程,看起来很正常。 “这有啥问题?”陆令道,“看样子,确实是个奇葩的人而已。” “这有啥问题?”燕雨是知道这些前因后果的人,“这里面问题大了,你们这一提醒我,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陆令,你还记得,向斌提到的骡子的事情吗?” “记得,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曾经当过骡子?”陆令一下子想起了向斌的话。 向斌说过,他们用过一些骡子,都不是本地人,都是从邻省找,找到之后把人接过来。 这全程,给这个骡子戴着眼罩,让骡子把东西带过某个检查站。 这些骡子,都是一次性的,送走的时候,也会给骡子戴上面具送走,还会警告这些骡子,终生不得来这个地方,来了就可能弄死。 有人说,既然骡子来回都戴面具,那为啥还威胁不许来这个地方? 实际上,检查站也好、通过一些区域也罢,都有路牌、有标志牌,如果骡子刻意想知道这是哪,肯定是能知道的。只是,当骡子的大多没什么出息,有时候吓唬一顿,骡子是不敢到处看、到处问的。 “是的,如果说是这样,就说得通了。较真男可能来过这里,当过骡子,但是他不知道当初送货的地方是辽东市。可是,当他跟着女朋友来了以后,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发现这地方是他曾经运输毒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