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辽东市医院。 “我的天呐,他这个身体指标...”燕雨捂住了嘴。 摆在陆令和燕雨面前的,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血液化验单。几乎所有指标都不正常,有的指标超出正常数值十倍以上。体内几乎所有的激素都是紊乱的,化验单上的“↑”符号摆了整整两列。 “小点声,让他好好休息会儿。”陆令摆出了“嘘”的手势,压低了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夏子望还是醒了,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不适,似乎生理上的苦楚并不能带来精神上的不悦。醒了之后,他看到燕雨和陆令,眼神变得柔和:“我没事,我知道,不用担心我。” “你怎么醒了?我们刚刚声音...”陆令沉默了,“我懂了,你习惯了。” “是啊,有一点异响,都会醒。”夏子望平静地看了看陆令,“老陆,辛苦你了。” “和你们比,我算什么?”陆令摇了摇头,“你再睡会儿吧,一小时后,护士过来给你换点滴。等挂完水,我带你去市局,找个没人的屋子,你好好睡上一觉。” “不去市局,去这边的刑警队吧,给我找个办桉区,带笼子的那种,给我锁里面,再给我拿几把椅子放里面顶着门,行吗?”夏子望提出了一个陆令从未想过的方案。 “好。”陆令点了点头,“你睡会儿。” “等会。”夏子望拦住了陆令,撑着床坐了起来,“你别忘了他。” “不会的。”陆令道,“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的差不多了,他就过来了。” “好。”夏子望点了点头, 说着,陆令拉着燕雨就出了病房,并随手把房门关上。 辽东市并非沉州,医院的人并不多,尤其是住院区,此刻还有些安静,二人坐在门口,只能偶尔看到有人路过。 “这就是你最大的秘密,是吗?”燕雨问道。 “是的,最大的秘密。”陆令点了点头。 “现在,能给我讲了吗?”燕雨有些心疼地看着陆令。她看着夏子望,大概也能知道陆令心中有多大的苦楚。 “这件事,要追朔到2020年1月23号,也就是农历2019年的腊月29。”陆令开始讲述这个故事的真相。 两年多之前,陆令当时正在读研三。 2019年12月30日,吹哨人文亮医生第一次向外界发出防护预警,但一开始没有人过于重视,半个多月之后,才引起了全国性的重视。 1月23日那一天,各地才开始有一些行动,开始采取方案。 也就是那一天,夏子望所在的大队得到线索,原本要离开渝州的一个贩毒团伙,临时改变主意,打算在渝州过年,并且居住在一处住宅楼。 本来的计划,是渝州警方和川省警方合作,在路上拦截这一伙人,保证百姓不受到牵连,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渝州警方不可能放任该团伙在渝州长期待着,风险太大,于是做了新方案,准备在这里直接拿下。 这一个团伙,是从桂省过来的。 提到跨境走私毒品,很多人都知道南疆省,却没多少人注意桂省。 打开中国地图会发现,南疆省的边境线很长,但桂省也不短。只是桂省只和南越接壤,而南越又并非金三角三国之一,受重视程度低。 低,不代表没有。 近些年,由于南疆管理过于严格,这边已经成了部分投机分子的另一个选择。 ... 中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