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一直擎着,也只能接受,接过水,放在了一旁。 “之前有警察找过你吗?问过什么问题?”陆令道。 “就...就她院子里的事情。”男子有些紧张。陆令看得出来,这人不是因为犯了错而产生紧张,而是纯粹因为碰上了死人、见到了警察而紧张。这对于一个本分的农村人来说,其实是很正常的。 “有没有问你为什么来第二次了?”陆令问道。 “不是,我是...我第三次来...”男子道。 “哦,他们问你了吗?”陆令问道。 “没...没问。” “哦,没事,你第三次来,所以很熟悉,这才会直接推门进去,这很正常,没啥大不了的。这事幸亏有你,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发现这个桉子是什么时候。” 男子默然,不说话。 “你今天来这里干嘛的?他们问你了吗?你怎么说的?”陆令问道。 “我来...来算命,她...很灵。” “算命?为啥要来这么多次?一次算不明白吗?” “不是,我给我儿子算,我儿子准备考研究生。”男子说完,更紧张了。 “净说那瞎话,你儿子考研这么重要的事情,第一次来你就算了,怎么会等到今天。”陆令轻轻摇了摇头。 这男子说谎了。 男子怎么也想不到,这样无法求证、确切地说死无对证的话,会被警察一眼看穿。 他更紧张了,脚不断地扭捏着,神色也有了些难过。 从这表情可以看出,男子并非是刻意想骗陆令,而是有苦衷,这苦衷,原因不详。 “说一下,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陆令认真地说道。 男子不语,挺大一个人,脑门上居然见了汗。 “死者,对你有恩吗?”陆令看着男子的表情变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男子有什么苦衷。是有人威胁他不让他说?如果是这样,他何苦来这里蹚浑水报警?那他不说是为了谁?是害怕有人害他?看这个样子,也是个好人,不至于。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为了老妇。可是,为了老妇...什么原因呢? 男子终究停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她很好,帮了我不少忙。” “能讲讲吗?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能帮上你什么?” “她给我讲了很多道理,教我向善。”男子这里倒是说的没磕绊。 “哦?”陆令有些好奇,接着陆令站了起来,然后跟男子说,“来,站起来。” 男子有些不解,但是他还是听警察的话,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他更加拘束,不敢看陆令,胳膊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站直了,挺胸,抬头。”陆令命令道。 男子听闻,照做了。 陆令看着男子,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但是比自己壮一点,一看就是日常做苦力出身的,看那双手就知道。 一个人是不是做苦力,不用看别的,就看双手就行。 当年“大衣哥”朱之文第一次登台,很多人怀疑他是专业唱歌的,主持人给大家看了看大衣哥的手,观众们就打消了疑虑。那手一看就是吃过苦的,城市里的人,手几乎不可能那样。 “你今年53岁了,一辈子经历了很多事,孩子都要考研了,你跟我说,你需要来这里,听一个老太太讲道理?你说话能不能尊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