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半眯，看了李泰一眼，这个胖子话里的意思，他当然明白，既然没有明着问，他当然也乐得装不懂。
李泰笑了笑，见王牧没有反应，只得收敛笑容，脸上带着一丝凄苦问道：“燕国公，您和父皇认识多年，您觉得父皇为何一定要我去林邑呢？莫非是很讨厌我？”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做父母的，会讨厌子女。”王牧转身，看着李泰，很严肃的说道。
“那是为何？”李泰不解的问道。
没有在意李泰面上的那点愤怒，王牧淡淡的说道：“魏王聪明过人，应该能想明白的，太子与你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是除了父母，最亲的血缘亲人，为了那么一个位置，有必要吗？
说起来！以魏王你的身份，将来太子继位，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大唐地域比任何一朝都要宽广，以朝廷的力量，想要掌控下来，难度很大。陛下在时，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以后呢？太子没有陛下那么大的威望，他很需要你们这些兄弟帮忙，才能让大唐变得更好。”
看着陷入思索之中的李泰，王牧继续说道：“说难听一点，魏王！你觉得就算由你，继承皇位，你有那个能力掌控天下吗？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世家有多大的力量，也见识了大唐之外有多大。
就拿我来说，如果占据身毒，以身毒为数百万人口基础，你有对付我的办法吗？别想着朝中老将，到时候他们都老了，一但南方出事，你觉得有多少人，会用魏王得位不正来攻击你？”
“燕国公你为何告诉我这些？难道你就没想过，占据身毒？”李泰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王牧。
“呵呵！因为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对于我来说，大唐强大，就是唯一的心愿。”王牧朗声笑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因为他确实没想过自立。
“燕国公高义！”
“魏王，我建议你冷静的想一下，如果你们不能兄弟同心，那么陛下在时，就是大唐的巅峰。”王牧说道。
“我…”
“你自己想吧，这些事情，我只能说这些，你们兄弟的事情，我们这些老臣，不会插手，因为我们只忠于陛下，忠于大唐！不过我们都老了，未来大唐如何，还是得看你们的。”王牧说道。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请燕国公赐教。”李泰拱手问道。
“魏王请说。”
“你们这些老臣，大多数都不亲近我们这些王爷，这我理解，为何我感觉好像你们不太喜欢我，或者说还有些讨厌？”李泰询问道。
王牧打量了一下李泰，有些古怪的问道：“你确定想知道？”
“请燕国公赐教。”李泰拱手，慎重的说道。
“因为你太虚假了，无论你怎么掩饰，无论你装着有多诚恳，我们都能感觉到那份虚假。
这是一个成年人的直觉，生活经验丰富，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很容易就能察觉。”王牧嘴角上扬，很直接的说出了原因。
“啊！”李泰一愣，这个原因，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王牧走了，李泰呆呆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仰天吐出一口长气。
…………
“见过父皇！”
“平身，这么晚了，进宫来有事吗？”李世民问道。
“儿臣前来拜别父皇，明日一早，儿臣就启程，前去林邑。”
“嗯，此去林邑，路途遥远，需要什么东西，就多带一些。”听了李泰的话，脸色柔和不少，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世民认真的打量着儿子，站起身来，走到李泰面前，用力拍了拍李泰的肩膀。
“今天你开朗了不少，父皇很高兴，陪父皇喝一杯。”
“儿臣遵旨！”
“去了林邑，有事情就是找王牧，他会帮你安排好的，王牧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