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婆,家里现在连连出事,你要懂得事情轻重,爸爸和外婆是绝对不能出事的,明白吗?”
“在萌萌心里,姐姐也不能有事。”说着,我听到了小妹远去的脚步声。
心思惆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被关在房间,除了早上有萌萌来探望我,之后的时间里,再也没人靠近这间房,差不多中午,应该有人来送饭,我以为是小凤开门,却不料,进门的是荣少。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然而我们两人都不语,他将饭菜放在桌上,等了一会儿,见我无话可说,然后他也就离开了,我根本没有胃口,一动不动地蜷缩在沙发里,饭菜飘来的香味再也引诱不了我的味蕾,我跟戒尘一个样,失去了对食物的欲念。
晚餐亦然,两人相顾无言,甚至我懒得看他,他也不会勉强找话题,以免尴尬。
这个时候,我最担心的还是外婆,虽然她有些专制,有些不可理喻,可她就是我的外婆,我唯一的外婆,我不想她死,我怎么会想到死亡,原来这天晚上,我一直做着噩梦,梦境被黑暗笼罩,不见天日,只有沉重的呐喊和无助的呜咽。
半夜醒来后,我发现我躺在沙发上,眼角的泪痕湿润了噩梦后遗症。我一整晚都在害怕,却不知道害怕什么。
“两天不吃不喝,你是跟自己过不去。”第三天,荣少再也忍不住,送来早餐的时候,他看到昨晚的晚餐纹丝不动。
“有什么意义?”我几乎没有离开过沙发,我找不到安全感,沙发的柔软是我唯一值得信赖的地方。
“算我求你,这个时候不要悔婚,好不好?”荣少的精神状况也很糟糕,我想,他应该也是两日无眠。
“我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一滴泪落在嘴边,我的情思滑了出来。
“我知道。”荣少神情怅惘,坚强得有些辛酸。
“知道?”我苦笑一声,噙着泪质问,“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强迫我?”
“那我现在给你机会,如果他能带你走,我就放手。”荣少笃定地看着我,“没有人敢跟荣庄作对,我不相信这个人有这个
胆量。”
带我走?多么奢侈的愿望,我都不敢想,他却给我下了紧箍咒。
“冬冬。”荣少移动轮椅接近我,动容地诉说苦衷,“我荣敏泰虽然断了一只腿,可是我答应你,我会站起来,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变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我会给你幸福,也会忘记岑小姐,爱上你,因为我已经认定,你就是我荣敏泰此生的妻子,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告白来得并不突然,荣少之前已经不止一次表明他的态度,他不是认定,是认命,是这场意外让他输得太彻底,他没办法按照原来的计划铺垫人生。他拉我垫背,他好狠的心,他好残忍。
我捂着嘴,别过脸抽噎。
“你让我想想,你先出去,出去。”
“或者我给你机会,我要看到你心里那个人能够像我这样给你一个安定的家,给你幸福,我才会……”
“不用你好心,不用你操这份心。”我咬着唇,负气叱喝。
见我不再言语,把头扭向一边,荣少自讨没趣地摇头,只好暂时离开。我计无所出,找不到脱身的办法,唯有与自己作对,通过绝食绝水来做最后的抵抗。
挣扎三天,我出现严重的眩晕,可能伴有低烧,可是我拒绝庄医生的建议,依然由着自己的倔强跟他们耗下去。期间,二太有来看过我,她看起来很无奈,因为这次的决定,是荣少的手段,是他踏入荣氏的第一步,不能败在我身上。
“冬冬。”闯入房间的是外婆,我从床上爬起来,衰弱的我几乎滚下来,萌萌既要扶着外婆,又很担心我的身体。
外婆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我们相拥而泣,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十多年前,他们在缅甸开采宝石,遇到了一群当地的悍匪,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