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领的,要是全部都教给徒弟,那师傅就不再重要了。”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很多的绝妙技术失传了。坊主毒杀石匠这件事,也表明了他到此为止的心态。这种封闭和自私的心态,扼杀了多少文明的传承。比如,诸葛亮造的木车流马,现在是谁也不会造了。”现玉叹道。
现成也听过景瑞叔讲过三国,突然想起三国故事,笑着说道:“有没有木车流马还不一定嘞,那都是书上瞎编的不可当真,可不管咋说,这师傅留一手的规矩不好,留来留去总有一天会留完的。这牌坊的故事我早就听说过,张家的牌坊,李家的匾。这在我们县都是最有名的,只可惜那些石匠们死得早了些,不然还会有更好的牌坊问世。”
“贞洁牌坊这东西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悲哀。你想,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既不能改嫁,又要抚养幼子,侍候公婆,多不容易,牌坊一立,就等于判了她的死刑,一辈子在苦水里摸爬滚打。封建宗法制度,祸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妇女,去看看‘列女传’,你就知道了。”崇德说道。现魁连连点头称是,嘴里喃喃道:“悲哀,真是悲哀啊!”
四人离开牌坊街,行至桑梓湖畔。此时的桑梓湖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有几个孩子正在冰面上欢快地滑冰嬉戏。崇德介绍说:“这桑梓湖,虽名为湖,实则是一个大水洼。这里冬天景致平平,夏日里倒是不错,绿树成荫,湖水碧波荡漾,确是个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崇德,在叔的印象中,城里像这样的大水坑好像还有好几处吧,比如东大洼、西大坑、北苇塘……”现魁扳着手指数道。崇德应道:“没错,是有那么几处,但都没这桑梓湖大。前两年为了迁机关、盖楼房,填平了几个,现在大概还有五六个吧。这湖水与城外的桑梓河相通,一年四季水流不断。”
“你们可以改造一下嘛,搞一个公园,这儿有水有树,环境也不错,稍作改造,并不比大城市的公园差。”现魁边走边说。崇德答道:“县规划局之前也有人提过这个建议,不过挨了一顿狠批,说是不合时宜。”
“为何呢?”现魁回头问道。崇德笑着解释道:“以前大家都忙着‘抓革命,促生产’,哪有闲心逛这桑梓湖啊?要搞也是以后的事了,目前事情千头万绪,暂时还顾不上这些。”
“那太可惜了!”现魁叹息道。路过一家国营饭店门口时,现魁瞥见招牌上的“羊肉汤”三个字,忽而笑道:“哎,现玉,听说咱们家乡的羊肉汤味道鲜美,在家里还没喝够,要不咱们中午就在外面吃,找家羊汤馆尝尝如何?”
“现魁哥,这年还没过完呢,羊肉汤馆哪有开门营业的啊!”现玉笑着说道。现魁听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哎呀呀,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现魁叔,咱们还是回家吃吧!家里还有瓶好酒,等你品尝嘞!”崇德笑道。现成笑着说:“你想喝羊肉汤是吧?咱回家不用崇德媳妇下厨,哥亲自下厨给你做,尝尝哥的手艺。”
“那就走吧,还愣着干啥?”现魁笑道。说完,便与三人一同走进了县委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