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一枝花”一直很张狂,内心躁动不安,笑嘻嘻问玉凤:“六妹,刚才大队长和如玉演的这场戏,你可听得明白?”
“闫如玉真不要脸!”六姑娘小声骂道。她虽然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这现场直播肯定会对她那纯洁的心灵产生影响。“一枝花”见她态度暧昧,笑着说:“这事咱俩知道就行了,可千万不能往外浑说,就算将来如玉欺负了你,你也不能将这事给抖搂出去。”
“为啥不能说呀?”六姑娘奇怪地问。“一枝花”说:“心里知道就行了,一旦说出去,闫如玉会跟你拼命的,大队长那里你也不好交代,除非你也跟他好,只有同流合污了,大队长才会放过你。”
“呸,你胡说八道!”六姑娘啐道。“一枝花”听了却不恼,一本正经地说:“嫂子是过来人,这事对我来说无所谓,咱们女人只有讨男人欢心了,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实,大队长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只要你点头同意了,嫂子保证你将来一定比闫如玉吃得开。”
“哎呀,嫂子瞎说啥?”六姑娘说着捂了耳朵。“一枝花”则没羞没臊地说:“六妹,嫂子可不敢胡说,咱们是女人,女人要想出人头地,身子可是咱们的本钱。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你要想在地毯厂不被人欺负,大队长是咱的保护伞,咱们啥事也要学乖一点。”
“嫂子,你要这么说,俺回家干农活,难道还不行吗?”六姑娘傻傻地问。“一枝花”笑着说:“傻妹妹,你回得去吗?大队长把你弄进地毯厂,难道是因为你的编织技术好吗?你错了!那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把你摆在身边当花瓶欣赏。你回村里,早晚也是男人嘴里的一块肉。你也知道,闫聚财想占你便宜;二秃子想祸害你;村里那些坏男人,哪一个不在打你的主意?咱们只要稍不留意,就会误入他们的圈套,一旦坏了名声,恐怕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咱女人生来就是这命。”
六姑娘听了嫂子一番话,暗自想道,嫂子说的虽然有点夸张,但也不是没道理。眼下只有对大队长有所奉献,才能一了百了;只有大队长才能保全她全家,连闫如玉那么高傲的女孩也巴结大队长,何况自己是地主家出身的女孩呢?再说,是女人总要出嫁的,总要过男人这一关。想到这儿,笑着说:“要被外人知道了,俺咋有脸活下去呀?”
“哎,这事儿就天和地知道,你和他知道,只要做得周全些,外人咋能晓得?”“一枝花”进一步诱导道,“常言说,捉贼得捉赃,捉奸要拿双,只要没被摁在床上,你会承认吗?就算被人摁在床上了,那又能如何?就像今天,明明咱知道屋里有人在干那见不得人的事,你敢进屋去吗?”
“那可不敢。”六姑娘摇着头说。“一枝花”笑着说:“除非是她爹,恐怕谁也不敢啊!六妹,咱家里成分不好,老是得低人一等,咱不光不敢去捉奸,甚至连说出去的胆量都没有,这事儿要是经咱说出去,最后啥事儿都会赖到咱身上,那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嫂子,这事儿要是落到咱身上,外人会咋做呢?”六姑娘笑着问道。“一枝花”想了想说:“唉,我的傻妹妹,你咋能这么想呢?人家怕的是大队长,谁肯得罪当官的呀?你要是不情愿跟他上床,认他做干爹也行啊!”
“认他做干爹?亏你想得出来!”六姑娘听了,“噗”地一声笑了。“一枝花”笑道:“不瞒六妹说,嫂子出嫁前,认了不少干爹,可有的干爹好,有的干爹坏,好干爹实实在在疼你,对你没啥非分想法;坏干爹疼你,却想对你使坏。咱女人有啥,啥都没有,就这身皮肉,既然男人喜欢,给他算了,但不能白给,他得听咱使唤,给咱当牛做马。实话跟你说,咱家这两年咋没挨批斗呀?那都是嫂子的功劳,六妹,嫂子的话,你懂不?”
“唉,都是咱命不好。”六姑娘叹息道,“咱这个家,嫂子功劳最大。”
“六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