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拉着高个男子跑了出去。张梅拿着演出服进门,听说此事,也感觉莫名其妙,马上说:“我去给导演说吧!”
这时,刚卸了妆的崇高兴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看女演员们的表情,再看看趴在联椅上低头抹泪的晓梅,一下子愣住了,急忙问:“喂喂,你们这儿出啥事了?”
“崇高,有人耍流氓,晓梅被人家欺负了。”彩云连忙说道。崇高听了,顿时无名火起,开口骂道:“是哪个狗娘养的?活得不耐烦了,晓梅,走,这节目咱不演了,领着我寻他狗日的去!”
“哎哎,崇高,我跟你去吧,晓梅还有节目,咱不能耽误正事啊!”照怀了解崇高的脾气,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极力劝道。众人也极力劝说。崇高这才松开了拉晓梅的衣袖,想了想说:“也行,照怀,你还记得这俩狗日的模样吗?”
“这没问题,扒了皮我也认得,我是担心他们早跑了,去了也白搭。”
“跑?你不是说他们戴红袖章嘛!”
“这没错,是戴着红袖章的。”
“这就好办了,他们跑不了,走,咱寻他狗日的算账去!”
崇高骂骂咧咧跟着照怀在乱糟糟的座位中逐排逐座寻找骚扰晓梅的俩男子。崇高一边找一边低声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刚才听彩云嫂子说,他们寻的是张梅,咋就欺负到晓梅头上了?”
“老三,我刚才琢磨了一下,咱们宣传队除了‘卷毛’跟张梅有矛盾外,其他人跟张梅关系都挺不错的,可能是‘卷毛’找人想报复张梅,结果认错人了。你想想啊,晓梅无论是个头、发型和模样,都跟张梅差不多,尤其是化了妆之后,看起来二人就差不多了。”照怀小声说道。崇高一下子反应过来,说:“对对对,我看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这‘卷毛’真是惹祸的精啊,可这回捅了马蜂窝,我看她咋着收场?咱找到那俩小子揍一顿再说。”
“哎,你可别打出事来啊!”
“他们活该,欺负女演员,就是告到公社咱也有理,这就是耍流氓,破坏公社的文艺汇演。”
“对对对,这就是理由。”两人一边说,一边在观众席后面寻找。照怀突然拉了一下崇高的胳膊说:“哎,老三,你看那个……”
“哪个?在哪儿呢?”崇高赶紧顺着照怀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照怀指着说:“哎呀,就是那个上身穿绿军装,坐在椅子靠背上的那个,从这边数,第八个。”
“第八个?”崇高仔细看了看。照怀又进一步说:“呶,手里还在摆弄红袖章的那家伙。”
“你确定?”
“确定,就是他!”
“那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会会他,我不行了你再过去。”崇高说着便一个人从人缝里挤了过去,瞪着眼看了看那男子。那男子因为坐在椅子上看不见舞台,正弓着身子坐在椅子的靠背上,手里摆弄着红袖章。
“喂,伙计。”崇高用手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问道,“刚才是你跑到女化妆室,欺负我们的女队员吗?”
“你是谁?去去去,别他娘的多管闲事,影响我看小妮儿跳舞。”那男子满不在乎地翻了翻眼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崇高又逼问了一句:“好汉做事好汉当,说,是不是你小子干的?”
“是我,你怎么着吧?”男子瞪了瞪眼,整了整衣领,想从椅子上跳下来。崇高见状,怒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攥紧拳头,没等那男子反应过来,重重一拳便打在他鼻梁上,只听咣当噗通一声,那男子连同椅子一起仰面向后倒去。后面看演出的群众迅速后退。男子这一跤摔得可真够实在的,只听他“哎哟”了几声便没了声息。
周围看演出的群众“唰”地一下全都扭过头来。刚才那矮个子见此情景,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却不敢上前阻拦,只好悄悄地离场搬救兵去了。崇高挥舞着拳头,一边打一边骂道:“调戏女演员,罪该万死!破坏公社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