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春叔还没过来。”现成笑着说。照功说:“噢,那得等等他,等他来了,咱们老几个也就凑齐了。”
厨房里,刘家的媳妇们正忙着烧锅炒菜,再加上买来的几个现成的,不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桌子。这时,赵红春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嚷嚷道:“我刚从闺女家回来,听说你回来了,就急急忙忙往这跑,这不,还是来晚了。”
“不晚不晚,还没开始嘞!”刘照劲笑着说。照功见了赵红春,心情格外激动,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让到上首就座:“红春啊,你来了,就要坐上座。”
“照功哥,使不得,”赵红春谦让道,“你是哥,你才应该坐上座。”
“你上座,老弟啊,当年要不是你鼎力相助,将现魁从郑三炮手里赎回来,恐怕他早就没了,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你不上座谁敢上座啊,这么多年,我还没当面谢谢你嘞!”
赵红春见照功执意如此,只好谦让一番坐下,笑着说:“老哥哥,别说啥恩人不恩人的,兄弟不爱听,那都是咱现魁福大命大造化大,好好好,你老哥别说了,俺听你的就是了,要不然大家都得埋怨俺,俺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忘了,你还老想着这事放不下。”
“瞧你说的,这种救命的恩情咋能忘了?”照功朗声说道。赵红春笑着说:“你每年都打发现魁给我邮东西,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
“这是应该的,来来来,大家别说了,喝酒喝酒,几十年来,我做梦都想和你们几个喝几盅,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一定得喝个痛快,其实,我也喝不了几年了。”刘照功端起酒盅黯然神伤。赵红春笑着说:“哪里哪里,我看你身子骨还硬朗,再活几十年,没问题。”
“唉,不瞒老弟说,挖煤的能有几个是好身子,不死在矿井里也就是万幸了,还敢想有什么好身子?你们不知道,我带过的几班弟兄和徒弟,像我这么好好活着的没有几个了,来来来,咱们这第一盅酒都干了,干了。”
众人听了吩咐,举盅一饮而尽。这时,崇孝的儿子李建急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喊道:“爷爷,爷爷,俺爸叫你赶快回家,咱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