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这对联给摘了。”
赵宜年带着哭腔,匆忙的吩咐道。
这下联若是被府尹给瞧见,恐怕就不是把那啥切生片下酒那么简单,只怕连配件也一并割了拿来当球踢。
四名店小二动作麻利的来到门框旁边,就要把这副对联摘了,可是林平不依啊,李明轩等人昂首挺胸,硬生生的横在门前。
四名店小二胆怯的后退几步,他们可不敢跟城主府的人动手,况且对方身后还有好几十号人。
“林公子行行好,您就饶过赵某人吧。”
赵宜年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就差抱住林平的大腿狂舔一番。
“赵老板莫急,谈完生意我自会让您把对联摘掉。”
林平贼贼的笑了笑,又让赵宜年一阵发毛。
追根溯源,这上联也是林平给的,这明摆着是要借清风楼来辱骂府尹不要脸。
所以说,赵宜年非常恐惧看到林平笑起来的样子。
“林公子,我赵宜年穷的全身没一文钱。”赵宜年有气无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麻利的解开束腰,果真没掉出一文钱。
赵宜年这种喝热水都怕费柴火的铁公鸡怎么会把钱放在身上,但凡挣了点钱就会置办土地,这话倒也没有骗人。
林平笑呵呵的回应道:“正因为我知道赵老板身无长物,所以才给您送钱来的!”
你会有这么好心?
再者说身无长物是这种意思吗?怎地好好的一个词从你林平嘴里说出来就都带了黄腔?
“在下听闻,赵老板名下田产不少,林平想从您手里买上几亩。”林平总算是循序渐渐的说出了此番来意。
买田?
一听这个字眼赵宜年急了,绷着一张臭脸坚决道:“不卖!”
置办田产可是为后代谋福音,赵宜年这辈子也只有买田这个爱好,如今你林平要从我这买田?门都没有!
“赵老板且听我把话说完,我要买的是城北面那块劣田,况且你这种态度根本没法把对联给摘下来。”林平威逼利诱的说道。
赵宜年虽然爱财,但也惜命,知道对联不摘下来的后果,再者说,城外的那块土地一直让他头疼。
若种上庄稼很可能被泛滥的湖水浸泡,若不种的话也是白白浪费。
虽说当年仅仅五两银子一亩,但两千亩下来也是一万两银子,不能一直这么荒废着,他早就想找个冤大头卖掉,只要不亏本就行,如今林平主动提及此事,赵宜年差掉笑出声来。
“那可是整整两千亩地,林公子要尽数吃掉?”
赵宜年反问道,脸上的赘肉不停的颤抖着,却是对对联之事一字不提。
林平不正是万里挑一的冤大头吗?
若不趁机将这两千亩地尽数卖出去,可再也没这样的机会。
林平点了点头:“正是要全都买下来。”
“这个数!”赵宜年伸出三根手指头,眼神里放着贼光。
牙行老板沈万万上前两步,唏嘘道:“三两银子一亩,赵宜年,你会这么好心?”
牙行可是相当于现代的中介公司,除了自身会做一些典当的买卖之外,也会给人进行评估,类似这种买卖田地的交易,多半都要有牙行的人出面。
所以说,沈万万知道当年赵宜年一亩地花费了五两银子,凭他爱财如命的性格,绝对不会以更低的价格卖出去。
赵宜年咂摸着嘴摇头道:“沈老板,您理解错了,是三十两银子一亩!”
我干你大……
沈万万都快骂街了,心说:你够狠,城主府的姑爷都敢光明正大的坑。
一时间,沈万万觉得自己是良心商人,最起码跟赵宜年比起来只能望其项背。
赵宜年回了个斜眼,心道:金钱面前人人平等,城主府怎么了,不照样花费了五千两银子从我这买走了一名歌妓?城主府的人也就是钱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