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他们!"
祝吉复怒不可遏,声音因极度愤怒而颤抖,胡子仿佛也因这怒火而根根竖立,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这一生,无论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还是在家族中树立威信,都以刚强不屈著称,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怎能容忍外人欺上门来,更别提是自己家族内部出现了这等忤逆之事。
管家跪伏在地,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惶恐,继续颤声禀报:“老爷,是少爷他……他擅自做主,将家中所有能变卖的珍宝古玩、田产店铺,统统低价抛售一空,如今家中已是空空如也,连下月的开销都成了问题……”
听闻此言,祝吉复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黑,身形不稳,一个踉跄便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胸口如同被巨石压住,那口淤积的怒气与心痛交织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胸膛,化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瞪大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对祝小吉的失望与愤怒,直翻白眼,几乎要晕厥过去。
正当屋内一片混乱,众人惊慌失措之际,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呼喊,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氛围:“老爷!林平……林平他带着人上门来了!”门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冲进屋内,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哈哈,这小子总算没忘记兄弟!”祝小吉顿时来了精神,也不管祝吉复的死活,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还不忘安慰道“孩儿没动账上的一分钱,父亲不用担心资金断流。”
不得不说,祝小吉还算有些原则,单纯的卖了田产跟古玩,并未截断祝府运作的资金。
这算是安慰吗?
大概是吧……
总之,祝吉复这口气总算没咽下去,双手扶着竹椅,头晕脑胀的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嚅嗫着:“不肖子孙复愧对列祖列宗,养了这个不孝子,子不孝、父之过,先祖要责备的话就责备祝吉吧……”
这一番话祝小吉自然是没听到,此刻,他一门心思的想败家、出名、入赘……
见到林平的那一刻,祝小吉二话不说已经掏出了那五万两银票。
“走,买田去!”祝小吉搭着林平的肩膀就要去买那些劣田。
看着祝小吉那猴急的样子,林平真不知该说什么,暗语道:败家真就这么爽吗?
没错,就是这么爽,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做出回答。
你林平才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有什么资格来嘲笑别人?
临来祝府之前,林平亲自去了城外的那片泛区进行考察,惊奇的发现深度在两百米左右的浅层岩盐竟然多大两千亩,这也是如今能够开发的极限深度。
也就是说,林平必须一口气把那两千亩土地全部吃下,以免消息外漏之后别人跟自己分羹。
除此之外,林平还需知道那两千亩地归谁所有,正要去牙行询问的时候,刚好见到牙行老板满心欢喜的从祝府走了出来。
“哈哈哈,没想到祝家少爷不仅败家,还有些痴傻,这些文玩古董竟然才卖了两万两银子。”
牙行老板沈万万小心翼翼的把玩着手里那颗鹅蛋大的玉珠,嘴里不停念叨着。
祝家这些宝贝少说价值万两银子,如今却被祝小吉以两万两的价格卖掉,牙行老板高兴的难以名状。
然而,牙行老板并未发现门外的祝小吉正阴沉着脸盯着自己。
若非五万两银票已经交给了林平,非得把东西从牙行老板手里夺回来。
“此言差矣。”
林平笑盈盈的走到沈万万身旁,解释道:“祝家公子可不是痴傻,纯碎是为了败家,若不是怕您的心脏承受不住,兴许要把这些东西白白送给您呢!”
林平的目的有二,其一,从祝小吉这里拿到银子,其二,大肆宣传几人败家的行径。
如今钱已经到手,恰好可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