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权不知何时,从大公主的手指尖悄无声息滑走,等大公主察觉异常之时,就瞧见林浅意站在她的对面,高举着掌控棋局的旗帜,冲她笑了笑。
“连少夫人?”大公主正欲怒吼,命令林浅意闭嘴,她的预感一向极准,再任由林浅意说下去,会坏事,坏大事。
今日的亏,大公主何尝不知,她吃定了。大公主心烦又不安,她插不进嘴,如何能夺回掌控权,扭转棋局?
若是旁人,瞧见大公主的脸色,顾忌大公主的皇族身份,早该自觉闭嘴才是。大公主甚少遇见像林浅意这样的人,林浅意似乎并不怕她。林浅意对她,毫无恭敬之意,更无畏惧之情。
这是为何?
“大公主殿下,您请坐,喝一盏茶,教训新秀这等差事,您放心交给臣妇,臣妇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大公主殿下,您受的这口憋屈的气,臣妇有责任、有义务帮你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林浅意就差拍胸脯保证了,一转身,又变了脸色,厉声质问,“新秀,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对得起谁?”
“新秀,你说说你,是不是盛世戏楼的大门修得窄了,才把你的脑袋挤坏了?天下儿郎何其多,三条腿的蛤蟆是稀罕物,寻不到。两条腿的儿郎,京城多得是,你偏偏学那下作狐媚子的恶心伎俩,勾引大驸马。我就问你,世间好儿郎都死光了吗?”
林浅意说一句,就戳一下新秀的脑门,大家禁不住担心,再这样戳下去,林浅意都能在新秀的脑门上戳出一个新鲜的洞,往外汩汩流鲜血。
新秀做了亏心事,满脸羞愧,不敢争辩,亦不敢反驳,任由林浅意又打又骂。
“新秀,你既然有胆子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丑事,那你好不好意思承认,你对得起自己吗?你对得起将军吗?你对得起娘亲吗?你对得起皇上吗?”
“你勾引大驸马这等恶心事,就算大公主殿下心肠慈悲,放过你这一回。我和娘亲也得给大公主殿下一个交待,将军会禀明皇上,查清楚你勾引大驸马的过程、细节。然后,收回你的将军府大小姐的身份”
姜太医实诚,忙活了半晌,将大驸马受伤的半张脸包扎的严实。
大驸马顶着半张脸,刚醒来就听到林浅意的话,吓得大驸马腿一软,恨不得再昏厥一回。
这事,怎么一闹,就要闹到皇上面前,还要奉旨调查新秀勾引他的每一处细节?
他经不起查呀!
“那个我连少夫人是吧,我我觉得还是算了。”冷汗顺着额头,流入纱布里,浸了汗液的伤口痛的大驸马脸色灰白。
“新秀勾引我是事实,好在勾引未遂。我为大公主守身如玉,守心如石,我的心里只有大公主,生生世世只爱大公主一人。所以,大可不必追究新秀的罪过,希望她好生悔过,以后好好做人”
林浅意见识过虚伪的男人,但大驸马的虚伪和无耻,还是让她大开眼界,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孤陋寡闻了,见识也浅薄了。
奇怪的是,大驸马这朵奇葩花,偏就迷了大公主的眼。
大驸马在这一波恩爱显摆的,隔夜饭差点吐出来,唯独大公主感动到眼圈发红,回应深情,“大驸马,本宫信你!”
“不,我没有勾引大驸马。”新秀忽然抬头,死死盯着大驸马,“我敢发毒誓,我没有勾引大驸马,如果我说谎,死无葬身之地。”
卑贱蝼蚁发的毒誓,谁会在意?蝼蚁死不死,活不活,并无意义。
林浅意摆了摆手,冷哼道,“新秀,我不信你,我只信大公主殿下。”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大公主亲眼瞧见,还能有假不成?新秀,你该清楚,此事,休想善了。”
在旁人看来,林浅意咄咄逼人,字字句句都在给新秀难堪,甚至饱含逼迫之意,不留余地,不给新秀活路。
林浅意的动机,看客之中,女人最为了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