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盛抽空回来一趟,不知是为了看她,还是沐珍珠勾引他后,他心虚,觉得愧对林浅意,解释,或者安抚?
“我是不是该恭喜将军觅得新欢?”林浅意被胡思乱想折磨的不痛快,决定先发制人,“只是我听说沐逍遥极宠沐珍珠,明为兄妹,实则关系不那么清白,也不那么干净。将军确定能吃得下,沐逍遥吃过的残羹冷炙?”
林浅意说的话很难听,她心里明白,这么说沐珍珠,有点儿不道德。不论沐珍珠主动勾引,连盛被动接受?还是连盛暗示,沐珍珠顺杆往上爬?
这世道,女子活得不易,又何苦相互为难。阿先来过之后,林浅意不死心,就派蜜香去打听,结果关于连大将军和沐珍珠的流言蜚语漫天飞,只是还没传到安平寺。
林浅意心里的酸水,满溢。
“将军的嗜好真真是独特呢!”林浅意本来还想说更难听的话,比如连盛对美人儿来者不拒的恶心嗜好,绝对是遗传自当今皇上。
昭月贵妃宠冠后宫,也不妨碍皇帝夜夜“洞房花烛夜”。前太子的东宫后院,也是百花争艳,满园春色关不住。而连大将军的将军府后院,美人儿都快装不下了。
林浅意眼里的讽刺,懒得遮掩,她都想质问一句:“将军,你是种马吗?还是那种满脑子只有兽欲,没有记忆的种马吧。”
连盛忙碌了几日,就是单纯想见一见林浅意,万万没想到刚见面,林浅意就冲他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他顿时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林浅意辜负了不说,还当成驴肝肺。
不过,见惯了林浅意阴阳怪气骂他,甚少见她吃醋,他绝对确定,她在生气,她在吃醋。
自她那次中毒被赶到庄子,他觉得毒素大概是浸了她的脑子,她变得太多。他和母亲提说过,母亲一记白眼,没好气一通训斥,“就你事多!你不喜浅意,就觉得看浅意哪哪都不顺眼,那是你眼瞎心盲,是你有眼无珠,是你狼心狗肺,是你无情无义”
得得得,他还是别问了,再敢多说一句,母亲会将她活半生学到的坏词统统搬出来骂他。他一直疑惑不解,母亲维护林浅意,就像母鸡护鸡仔,他呢,他不是母亲的鸡仔吗?
“沐珍珠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皇上。”连盛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风了,生怕林浅意误会,解释的这般清楚,不惜曝光连他和沐珍珠接下来的计划。
林浅意有点儿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不自信的怨妇,气势汹汹跑去捉奸,却发现夫君在谈正事,她捉奸捉了个尴尬,捉了个笑话。
“我我开个玩笑,活跃气氛。我就随口一说,将军就随意一听。”林浅意脸颊微微发红,她都不知自己在解释什么,好像解释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解释。
林浅意想着转移话题,脱口而出,“将军,你年少时真把沐逍遥揍一顿,揍成了太监?”
主要是,林浅意觉得在这件关乎到男人尊严和幸福的人生大事上,沐逍遥没必要说谎。沐逍遥在说起连盛时,眼里的恨意真切、浓烈。
“不是我。”
林浅意想要转移话题,连盛也不愿纠结“新欢”,“沐逍遥自己下的手,他亲手将自己变成了太监。”
“啊?这么变态?这么狠绝?这么无人性和底线吗?”林浅意万万没想到,真相如此黑暗。
难怪沐逍遥能入得了昭月贵妃的眼,正是倚仗昭月贵妃这个靠山,沐逍遥才成为主宰圣县的“皇”。
沐逍遥是昭月贵妃的傀儡之一。果然,心理变态的人,才会凑在一起谋划更恐怖的恶事。
林浅意盯着连盛看,眼里的情绪变幻数种,别以为连盛不知,她嘴上骂的是沐逍遥,心里骂的是他。
“宋昭月要沐逍遥以自宫的方式证明忠心,她安排两条路供沐逍遥选择,要当个寻常男人,娶妻生子,碌碌无为一生?还是成为沐家主,享受掌控权势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