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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都在传,将军独宠少夫人,还说等您生产之时,就来抢走少爷,记在少夫人的名下。到那时,你这位少爷的生母,处境不仅尴尬,说不得还有性命之忧。”
“现在可了不得,奴婢刚亲眼瞧见将军抱着少夫人,一路抱回了主院。少夫人那眼神,别提多得意了。”
“姨娘啊,您再这样不作为下去,这后院就没有您的位置了,就算了您现在怀有身孕又如何?不为自己争取,就是死路一条啊。”
若林浅意听见生儿的话,定要问一句,她的脸埋在连盛的怀里,生儿从哪儿瞧见她的得意?有透视眼不成?
“生儿,我知道你一心为我考虑,可我如今身子不便,就算将军日日来我的院子,我这身子如何侍奉?平白遭那些人嫉妒,实属不划算。”水莲姨娘耐着性子解释,生儿虽是奴婢,却是太子殿下放在她身边的人,一半帮她后宅争斗,一半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可可”生儿差点说漏嘴,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生儿想说的是,水莲姨娘身子不便侍奉,她方便啊。不想当姨娘的奴婢,不是上进的奴婢,更何况,将军府的荣华富贵,将军天神一般的男子,谁会不心动?
生儿眼里的春光和贪欲,水莲姨娘瞧得清清楚楚。她又不眼瞎,也不蠢笨,之所以一点一点纵容生儿的不安分,滋养生儿的野心,不过是为了迷惑太子殿下罢了。
“生儿,这支梅花金簪给你戴,瞧,真美啊!”这支梅花金簪是宫里的赏赐,沾了腹中孩儿的光,水莲姨娘才得这样的好物件儿。
生儿眼热许久,甚至偷偷戴过。也是,这世间的人啊,一个个都会喜欢精华,厌恶糟粕。
“姨姨娘,使不得,使不得,这支梅花金簪贵重,奴婢奴婢身份低贱,不配”
生儿嘴上说着假意拒绝的话,身体却格外诚实,对着铜镜,欣赏自个儿的美,仿佛戴上一支贵重的梅花金簪,她就能从低贱奴婢飞上枝头变贵人了。
痴心妄想!
可笑至极!
虽主仆一场,水莲姨娘却不愿提醒生儿,还在后面推生儿一把,冷眼旁观生儿的贪念越来越膨胀,甚至生出踩她上位的心思。殊不知,这一切正是水莲姨娘期盼的。
“生儿,你我情同姐妹,有福同享。”水莲姨娘和生儿说话,姿态放得极低。
“夫人一向偏心少夫人,有夫人在,这后院里出生的庶子庶女,不会有成嫡的可能。花桃姨娘和天成少爷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呀。”
“生儿,你往深处想一想,后院突然传出这样的谣言,背后之人是何居心?若我和少夫人贸然起冲突,谁渔翁得利?说不得有人巴不得我往上撞,撞得头破血流呢。”
“所以,不管外面谣言怎么传,我们先不动,待看清楚谁要害我们,再有所行动不迟。”
水莲姨娘心里冷笑,她一个心怀仇恨,满心满眼唯有复仇的人,不懂何为忠心?更不会对谁付出忠心太子殿下要利用她,生儿要盯着她,那她为何不能借刀杀人呢,她小心翼翼这么久,是时候该有所行动了。
这边小院闹出的动静,在寂黑的夜里,泛不起一丝光。
水莲姨娘安睡后,生儿悄无声息出了院子,她的手里捏着一只瓷瓶,眼里的凶光暴露,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