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荣发一怔,找他?有事要反映?什么事啊?
难不成跟裴营长有关?
“屋里说,有啥事屋里说”李翠英拍了拍许晚晚的手,眼里满是对许晚晚的同情。
裴营长那么好的人,竟然就没了,如今留下许晚晚跟两个孩子,真是太可怜了,也不知道以后她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沙发上,许晚晚将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崔荣发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晃了晃,不少茶水溢了出来。
“真是不像话!贺俞真是不像话。”
“许嫂子,这事我知道了,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如今贺俞是他的下属,自己要是不严加处理,事情闹大了,难免会影响到自己。
裴营长才出事多久,竟然就有人做出这种混账事,真不是人。
李翠英抹了抹眼角,关心的道:“晚晚,孩子咋样了?可怜的孩子,贺俞那妈可真是歹毒,竟然对那么小的孩子动手。”
许晚晚叹了口气,“头磕破了,去医务室包扎了。”
“不瞒崔营长跟嫂子,我本来是准备去派出所的,又实在是走不开,真的没辙了,这才不得不来麻烦崔营长。”
“我家老裴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有人这么欺负他的孩子,我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真是欺人太甚了。”
崔荣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找贺俞,这事我会反映给上头的领导的,嫂子你放心!”
许晚晚点了点头,“多谢营长。”
……
当天晚上,贺俞就被崔荣发喊回了部队,一夜未归。
许晚晚脑子昏昏沉沉的,回到家的时候,裴诗已经跟孩子们一起休息了。
她为了不吵醒她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去了裴砚的房间。
裴砚的房间冷冰冰的,光线昏暗。
许晚晚懒得拉灯绳,摸黑上了床,扯过床尾的被子,盖在身上,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一片朦胧的薄雾中,许晚晚跌跌撞撞的向前。
不知走了多久,雾气消散。
一处空旷的草地上,裴砚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他浑身是伤,脸色苍白无血色,一动不动,仿佛是死了。
许晚晚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朝着他跑去。
等到了跟前,眨眼之间,裴砚不见了,原地空空落落,什么都没有。
“裴砚!”
许晚晚环视四周,不敢相信明明刚刚还看到了裴砚,他却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