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怔住:“你说什么东西?”
他一时没听懂对方的话。
那人轻笑:“苏良啊,你就别装了!
刚才你家半夏在这里可是什么都说了。
说你后娶得这个童美英啊,是跟过七个男人的七手货。
我不信,你能不知道,你要不知道,你家半夏又是咋知道!”
“是呀,真吓人,跟了七个男人,啧啧,那她那地方都成……成啥样了……”
男人们看笑话似的瞅着苏良。
“成大马路了呗,谁都能上去睡一炮,哈哈……”
人群里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苏良啊,你头上都成大草原了,哎哟,难怪呢,黄莹那丫头,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跟她娘学的呢……”
“我从前还奇怪呢,半夏这么乖巧的丫头,怎么好端端的你再婚没几天,她人就跑了。
感情是看破了童美英那个破鞋,幸好啊,半夏没听她的教育。
不然呐,还不知要被她教成个啥样的荡妇呢!”
“老苏啊,不是我说你,你这爹当得也太糊涂!
怎么信别人几句胡话,反而不信你亲闺女呢。
这下好了,搞了个破鞋,把亲闺女都搞丢了。
半夏现在不肯认你啊,你也是活该!”
村民们纷纷指责苏良。
苏良浑身如坠冰窖,气得脸色涨紫。
七个男人?童美英竟然跟了七个男人!
他睁大眼,在人群寻找童美英的身影。
可那女人不知跑哪去了,竟然不见踪影。
耳边的嘲笑声越来越响亮,苏良感觉自个,就像是靶场上那练瞄准的活靶子,一会儿的功夫,都要叫这些长舌妇的毒舌,给万箭穿心了。
他稳住心神,沉着脸叫骂:
“胡说什么,半夏那死丫头,肯定是……肯定是记恨我,才故意污蔑她后妈的!你们喜欢乱嚼舌根,小心肠穿肚烂!”
色厉内荏的扔下这一句,他拨开人群就要跑。
却被高阳的债主拦住了去路。
“苏良,你想去哪,高阳人跑了,你是黄莹的后爹,那这钱你来给他还呗!”
苏良呼吸一窒,差点没给气晕过去。
“我没钱!”
“没钱?没钱就拿家里值钱的东西当!”
几人架起苏良就往苏家去。
苏良双脚不点地,悬在空中被他们抬着走,他惊恐的大喊着:
“我棺材本都叫那两小逼崽子给偷了!
我家真没值钱的东西,黄莹又不是我女儿,不过是童美英带来拖油瓶,你们放了我,放了我!”
可惜几人一心只想收回自家的钱,哪怕是用东西折价也好过一分也讨不回!
根本就不理会苏良的呼喊,进了苏家就像是抄家一般,把苏家里里外外搬了个干净。
甚至连苏良平时晒干的药材都没有放过,最气人的是,上好的天麻那些人不识货,给放地上踩蹋了。
犹如土匪过境,半个小时后。
苏良坐在废墟般的家中,捶地哭泣。
童美英吓得不敢回家,趁乱回了童家村。
她小弟童才英和她爹,因为拐带盛露,被抓去坐牢,这个月就要判。
她妈和小妹在家眼睛都要哭瞎。
见童美英回来,童老太浑浊的泪眼瞬间变得晶亮:
“美英啊,你是给你弟送救命钱来的吧?”
童美英脸色难堪:“妈,小弟的事,我是无能为力了,苏良那死老头子不肯给钱……”
童老太眼中的光熄灭,唇角翕动着就要哭。
童小妹狐疑的问:
“姐,不对吧,前儿个你不是还说,黄莹嫁给高阳的事成了,高阳愿意拿2000块彩礼来咱们家吗?
你怎么会没钱呢?你是把钱揣兜里,不想掏出来吧?还是说,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