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卖我三百万。”沈沉离意外的平静。
“……”容知景沉着的语气都被三百万打得措手不及,辩解的话都变得磕磕巴巴,苍白又努力,“其实那座房子坐南朝北……冬,挺冷的,夏,也挺热的……但是也有好处,冬天不用开空天,夏天不用开暖气……挺,挺值三百万的。”
她编不下去了。
“没事的。”沈沉离勉强笑了笑,“钱花不出去,死了也带不走,花了也好。”
——
坐在回程的车上,顾特助感叹:“季总,你三十八万到手的房子,卖给沈总卖了三百万,真不怕晚上出门被套麻袋啊。”
“无事。”季锦洲心态很稳,“自会有大儒替我辩经,那些有钱人遇上爱情都很笨的,都甘愿做爱情的傻瓜。”
“季总,有些天打雷劈的钱就该你这种天打雷劈的人赚。”顾特助实在佩服。
“你这是夸奖吗?”季锦洲奇怪。
“当然是。”
“嗯。”
刚下飞机,走出机场的三人就被一辆引人注目的跑车拦住了去路,江昱禾降下车窗,摘下墨镜,“粥哥……妤姐,你们快上车。”
看他火急火燎,他们也不耽搁,直接开了车门坐进去,跑车直奔温家。
“车里有水,你们要喝自己拿。”江昱禾油门踩到底,还不忘告诉他们。
顾特助给关妤和自己都拿了一瓶,给关妤拧开瓶盖递过去。
“又发生什么事了?”坐在副驾驶的季锦洲揉了揉眉心。
“温流鹤要把自己嫁老头!”江昱禾语出惊人。
关妤一口水差点吐出来,擦了擦嘴角,“温大小姐上次躲过一劫,回来就疯了?”
“听温伯父温伯母说,她非要嫁四十九岁的老头,比他们年纪还大,怎么劝都不停,现在燕舒哥和枭亭哥都在温家,也劝不住,我想可能只有你们能劝了。”
“知道了。”关妤不动声色地把腕上的手表和戒指都摘了。
虽然温流鹤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但是说不定等一下她能一巴掌把她抽回正途。
“夫人,我来帮你拿。”顾特助笑眯眯地接过她手上的首饰。
“要监守自盗?”关妤把手表放在他手上,挑眉看他。
“夫人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只是想看夫人怎么拯救一个眼睛糊了屎的小女孩。”顾特助嗔怪。
“还能怎么拯救。”关妤活动手腕,“一巴掌不够两巴掌,两巴掌不够降龙十八掌。”
“那万一十八掌都不够呢?”
“还能怎么办,”关妤叹口气,“随份子呗。”
江昱禾叫苦不迭:“不要啊,我们家流鹤还是个小女孩啊,一定要用力抽……不是,用力劝啊。”
从来没那么支持关妤打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