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季锦洲果断冷漠道。
顾特助脑一抽:“马上轮到你了。”
季锦洲怒极反笑,“好,好。”
简短的两个字,顾特助觉得他的工资条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太可怕了。
钱难赚屎难吃,他立刻滑跪道歉:“季总我错了,这下是真有想哭的感觉了。”
季锦洲的面色稍稍和缓,“如果我现在把肩膀借给你,你会有想抛弃全世界的感觉吗?”
“如果全世界不给我钱的话,我想我会背叛它的。”
“如果我也不给你呢?”
“季总你为什么要站在全世界那边?”
“……”
这就是个守财奴,没有参考价值。
季燕舒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先一步败下阵来,高大的影子覆盖住她,温流鹤似乎察觉到身旁的座位陷了下来。
“别哭了。”他轻声细语,温和声线如同亲临风轻日暖。
“不哭你大爷。”温流鹤呜呜的声音更明显了,“你大爷来了遇到这种事情也哭。”
季燕舒拿她没有办法,隔着衣服碰了碰她的肩头,被她狠狠抖落下来,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关妤。
关妤莫名其妙,似懂非懂他的意思,犹豫开口:“我……不知道你大爷遇到这种事会不会哭,我不认识他。”
“谁问你这个了!”饶是好脾气的季燕舒,说话的声音都崩溃急促了起来,“你帮我劝劝她。”
“流鹤,虽然你平时说话的声音难听了点,处事也不稳重,还有些急躁和不明事理——”
哭声又大了些。
“但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就是不会表达。”
哭声又小了些。
“要是能收敛一点脾气,那就更好了。”
呜咽声又大了些。
关妤听乐了:搁这玩音量开关呢?
季燕舒又眼神求助:帮帮我。
“你不会安慰人,我教你。”关妤怒其不争地诶了声,强行掰过怀中温流鹤的下巴。
温流鹤见鬼似的又惊又怒看着她。
“你再哭的话,”她压低声音,“我不介意为你亲手毁灭整个人类文明。”
温流鹤:“……”
季燕舒:“……”
季锦洲:“……人类文明知道这件事吗?”
“如果一定要这样安慰人的话,”季燕舒深沉疲惫地轻叹一声,“我宁愿去死。”
温流鹤一言难尽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如果要被这么安慰的话,我也宁愿去死。”
关妤无辜地瞪圆了眼睛,“我好心示范,你们好心当作驴肝肺。”
温流鹤从关妤怀里起来,吸了吸鼻子,勉强冷静下来,小姑娘瓮声瓮气,“谢谢你。”
关妤淡定地抹了一把脖颈上沾着的她的眼泪鼻涕,抹到了她的手背上,“没事。”
“这……”温流鹤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傻眼。
“顺手的事。”
温流鹤默默抽了张纸擦了擦手背,想了想又想帮关妤擦,被关妤攥住手腕制止。
她沉声:“换一张。”
“哦。”温流鹤慢吞吞地抽了一张新的,给关妤擦脖子。
“不生气了?”季燕舒挑眉。
“不生气了,”温流鹤脸色平静,“毕竟不可以跟五个腚眼长脸上的睁眼瞎计较。”
五个?关妤下意识扫了一圈,忍不住嘴角微抽。
她也好想这样刻薄地活一次。
季锦洲纠正:“四个。”
顾特助沉重:“三个。”
组织不会忘记这沉重的一天的。
季燕舒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也没有怀疑如此粗鄙的字眼是从那张大家闺秀的嘴里说出来的,“你说什么?”
关妤好心替她转述:“她说你们五个的眼睛是皮炎子。”
季锦洲持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