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瘟酒怎么会在那僵尸身上,还有那蜈蚣盘山锁,该不会是你这瘟神重操旧业吧?”
“太公说笑了,小神才刚刚觉醒神魂,又哪会布下这等左道小阵?”
李狗蛋连忙否人,稍一迟疑,才有开口:“不过,这些行尸看上去确实不像尸变而来……”
“而是一种瘟疫。”
姜之凡看过瘟皇酒的介绍,经李狗蛋这么一提醒,不难想到其中的关节。
“不错,必是有人先布下蜈蚣盘山锁,然后再用我的瘟酒辅以秘术祭炼了那将军僵尸,而此处阴气所聚,被僵尸所害的尸身和活人都会变成行尸。”
李狗蛋的身体里已不是憨厚老实的樵夫,而是大名鼎鼎的瘟神,他想起这些旁门左道之术,思路倒是比姜之凡还清晰。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蜈蚣盘山锁虽然邪异,但却有守无攻,而且大多数用的都是尸体,看来布阵的人并不想为祸一方,反而像是要保护什么东西。”
李狗蛋面露不屑:“呵!要不是天材地宝,要不是自保性命,自古邪修皆是如此。”
姜之凡不禁腹诽,吕岳虽然投入截教门下,但所修亦是七分邪三分正,不过是通天教主有教无类而已,他怎么说的自己就跟个正道大宗师似的?
不过大道阴阳如一,正
邪二字原本难分。
姜之凡心中对正道邪道本没什么偏见,只是看他正气凛然的样子忍不住吐槽而已。
但是,他吐槽的时候脑子里也没闲着,人间旁门修士多如牛毛,若是常人,就算久在道门,也总有认不全的时候。
不过姜之凡这个记忆连起来能凑一本《华夏上下五千年》的人,自然不是常人。
他几句腹诽之间,海量信息便从脑中流过。
“这炼尸的手法倒像是湘西赶尸一脉中天龙派的手法。”姜之凡的语气笃定。
“小神久在天庭,素来少知人间门派,这湘西赶尸倒还有些耳闻,天龙派就从未听说了,莫非赶尸还与西方的八部天龙有关?。”
“民间所说的天龙,跟佛教并无关系,而是指的蜈蚣。
天龙派起于百越,最初实为蛊师,后来被赶尸人传授,却将毒、术结合,形成一种新的旁门,不过他们曾经因为用术失误,导致毒尸流入水源造成大瘟疫,百越之地几乎成了杳无人烟的死地。
因此,他们也被正统湘西赶尸派所灭,想来也有四百多年了,没想到今日又在此见到天龙派的手笔。”
“这么说来,就是天龙派的后人躲在此处,以避湘西赶尸派的追杀?”
“我想八成如此,而且他搞出如此阵仗,想来已
经是被仇家发现了……”
姜之凡指腹摩挲着下巴:“我就觉得那里不对,你知不知道那将军墓在哪?”
“将军墓……太公您问这个干什么?”
“唉,都是上天封神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蠢。”
姜之凡有些恨铁不成钢:“那将军全幅铠甲,又有凤翅镏金镋这样的兵刃,这你也看到了吧。”
“虽是远远看过,但仔细想来,确实如此。”
“这样的将军陵寝一定不小,就算是邪修以术害人,总不至于将这个墓葬毁掉,所以一定是那邪修鸠占鹊巢,占了这将军的陵寝,才让他只有一个棺材依身避日而已。”
“对啊!还是太公您肚子里坏水多。”
“屁话!快说,将军墓在哪!”姜之凡手中铜鞭虚晃一下,吓得李狗蛋一下子蹿出去三米远。
“太公息怒,你让我想想,想想……”
李狗蛋突然觉醒吕岳的记忆,反而原本的记忆有些模糊,他仔细想了一阵方才想起。
“我原本听我爹说过……”
“你爹?”
“就是李老汉啊。”
“你这便宜爹认得倒是勤快,你接着说。”
“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