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江西深山里,隐匿着一座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老村落,其传统建筑韵味独特、古色古香,便心生向往,独自背上行囊,踏上了这片神秘之地,打算用相机记录下那些饱经岁月沧桑的传统建筑的独特风貌。
踏入村子的那一刻,一种异样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如潮水般向我涌来,将我紧紧包裹。天色渐暗,余晖无力地洒在破败的村舍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村子里四处寻觅,期望能找到一处可以借宿的地方。终于,在村子的偏僻角落,一座相较而言保存得还算完整的老宅映入眼帘。
老宅的大门紧闭,铜锁上锈迹斑斑,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悠长。我心怀忐忑,轻轻伸手一推,那大门竟“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像是张开了一张通往未知恐惧的大口。屋内,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赶忙点亮随身携带的蜡烛,微弱的烛光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摇曳不定,墙上挂着的一幅幅古老画像映入眼帘,画中人物的眼睛仿佛在这昏黄黯淡的烛光中活了过来,幽冷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令我不寒而栗。尽管心中早已被不安填满,但旅途的极度疲惫还是让我不由自主地在堂屋的椅子上缓缓坐了下来。
夜半时分,我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却被一阵悠扬婉转却又透着说不出诡异的戏曲声陡然惊醒。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府,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耳朵,似乎是从后院飘然而至。我强作镇定,颤抖着双手拿起相机,顺着那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去。
后院里,杂草丛生,几乎快要没过膝盖,中间一座破旧不堪的戏台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戏台上,几个身着古装的身影正翩翩起舞,他们的脸如同白纸一般苍白,毫无血色,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连连后退,慌乱之中,后背猛地撞到了一个硬物。我惊恐地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正静静地站在我身后。他眼神呆滞,直勾勾地看着我,嘴里念念有词:“不该来的,都逃不掉……”我张了张嘴,试图询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还没等我发出声音,他却如鬼魅般突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脸惊愕与恐惧的我。
我匆忙转身,不顾一切地跑回堂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一心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那扇刚才还轻易打开的大门,此时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死死锁住,无论我如何用力推搡,它都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那令人胆寒的戏曲声再次幽幽响起,而且愈发清晰,仿佛那些唱戏之人正一步步向我逼近。我甚至能听到那唱戏之人冰冷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老宅里显得格外清晰可闻,每一丝气息都如同冰冷的刀刃,轻轻划过我的肌肤。
绝望之中,我慌乱地四处张望,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此刻的我已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缓缓朝着那黑暗幽深的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刺鼻的气味。四周摆放着许多棺材,那些棺材上布满了灰尘与蜘蛛网,仿佛已经沉睡了千年之久。突然,就在我惊魂未定之时,棺材的盖子竟缓缓打开,一只只干枯的手从里面缓缓伸了出来,那扭曲的手指如同一把把干枯的树枝,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惊悚。
我瞬间陷入了极度的疯狂与恐惧之中,在这狭小逼仄的地下室里疯狂地寻找其他出路。在慌乱的挣扎中,我不慎碰倒了一个烛台。烛火瞬间点燃了旁边的一些干草,火势如脱缰的野马般迅速蔓延开来。也许是火焰带来的高温与光明暂时威慑住了那些诡异的身影和干枯的手,它们似乎有了片刻的退缩。
我趁着这火势带来的短暂生机,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一扇腐朽的窗户撞去。“哗啦”一声,窗户被我撞开,木屑纷飞。我不顾一切地纵身跳出了老宅。
身后,老宅在熊熊大火中燃烧,那诡异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