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门关上的一刹那,言欢隐约听到了身后的会场内,传来宴会主持人的声音,应是宴会开始了,所有的宾客都往内场走去。
逆着花园人流的方向,言欢按照纸条上的信息,朝着泳池的方向走去。
花园里逗留的少数人全都聚集到了宴会内场,此刻花园的泳池边上没有一个人影,安静得只能听到夜晚的风吹动着花园枝叶所发出的沙沙声,以及细微的水声。
环顾了四周一圈,言欢并没有发现梁恒的身影,确切地说,是连个人儿都没见到,哪有什么梁恒呢?
疑惑地
皱起眉头,言欢轻唤了几声梁恒的名字,可除了微弱的回声之外,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言欢的心头蔓延开来,她疑惑的眉头皱得更深,隐隐感觉这其中是个阴谋。
再次四处打量了周围安静的环境一眼,确定没有梁恒的存在后,言欢转身准备离开泳池回到宴会内场去。
殊不知一转身,正面碰上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言若兰,吓得浑身一抖,差点儿没站稳,险些掉进泳池里去了。
所幸她反映灵敏,及时稳住了自己的中心,才免于一难。
抬起锐利
的眸子,言欢瞪着悄无声息地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言若兰,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终于找到了源头。
言若兰的出现,让一切的诡异都得到了圆满的解释。
“是你?”望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的言若兰,以一副高傲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时,言欢大致猜到了那张纸条并非出自梁恒之手。
她早该知道,一向嚣张跋扈的言若兰,是不可能学会安分的!
“是我啊!怎么?言欢你不是很聪明的吗?一张小纸条,就轻轻松松把你骗出来了。”得意地笑了一声,言若兰朝着她走
近了一步,嘲讽着言欢。
起初将那张小纸条交给那位小女孩的时候,言若兰还担心言欢不会出来,守株待兔地在一旁藏着等候,没想到过了不久,她便现身了。
瞧瞧,方才在梁恒面前还一副巧如舌簧的精明样儿,结果还不是轻易上当。
“还是说,寡妇久了耐不住寂寞,稍微有个男人对你献一下殷勤,就开始了?”趁着只有两个人,言若兰也不必掩饰些什么,直接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兴许是今晚受到的羞辱太多,她口中所说出来的话,可谓是难听至极
。
污言秽语入耳,令言欢的面色忽而阴沉下来,对于言若兰刺耳的话语,感到些许的愠怒。
可今日不是个与她争斗的好日子,在这个众目睽睽的晚宴上面,稍有点动作,恐怕都会引来骚乱,传出不好听的绯闻。
贺景深带她在宴会场上走了一圈,现在百分之六十的宾客估计都知道她是贺氏的人,是贺景深的秘书。
人啊,总是喜欢口口相传,把一些消息当做是八卦那样传开,更何况,贺景深可是第一次带着以女伴身份的女人出席,大家难免心中有所猜测,底下会有所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