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香猛醒过来,指着门外要何玉美快去果园找寻,在往车子里装果枝之处有我摔倒的痕迹,钱或许就在那地上。何玉美一听有了眉目,骑上电车就奔向果园,她心焦如焚,慢一步有可能就找不到了,毕竟两千元啊,这对一个庄户人农家女来说,可得一年半载才能攒得出来啊,再说这钱虽是给到我手里,却显而易见有冯江冬的一半,不是结识冯江冬,人家冯艳梅才不会搭理我呢。何玉美到了果园,看到一片黄土有被碾压的印痕,这肯定是何玉香摔倒的地方,何玉美自信而又准确地判断着,她躬弯着腰瞪着大大的眼晴满地里寻视,巴不得能找到抓在手里。果然,在不远处一棵草墩旁,就看到了这一沓不薄不厚的票子,何玉美一把抓过去,整个人都睡那儿也不顾脏净,两手捂着钱放在心口上,只觉得这钱失而复得,由此就是命里注定,冯江冬就该是我何玉美的。否则,何玉香就不会不知道兜里有钱,甚或从兜里掉出来也未觉察,就证明她与冯江冬缘相不配,我何玉美才是最佳最适合的佳丽。回到家里,才知是愧对了何玉香,当初又抓她又挠她确实不该,做姐姐的处事不当,也用不着道歉,给点好处再哄回来也就得了,就拿出贰佰元钱掖进何玉香裤兜里,拍拍肩膀爽快地说;好妹子,姐不是不疼你,当初说不清楚找不到钱叫谁都得急,姐虽为姐,其实多处还不如你,这就是做姐的难处,做姐的苦衷。虽说我为姐你为妹,却谁不知你又比我小到哪里。论身材我还不及你壮实丰满,捏胳膊你的肉紧紧的,你看我的肉松皮拉叽的,脸色也不及你润泽,我虽说是姐,优势却多在你那里。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罢笑了笑就回西厢房换新衣去了,何玉香摸清了何玉美的心性脾气,好话孬话也都不往心里去了,只是这钱丢了又找回来有些蹊跷,她觉得何玉美是小题大作,无非就是私攒的几个零钱,借题发挥闹腾我罢了。何玉香揣着何玉美给的贰佰元钱,吃力地骑电动车到诊所拿了消炎药,正准备往家赶时忽听得是冯江冬在叫自己,何玉香停下车子没有回头,她想要是冯江冬自会追上来,果然听到急速小跑的脚步声,不一会冯江冬就来到面前,他气宇轩昂兴高采烈地说;何玉香,才好好的怎地就病了?明天羊庄集,特来邀你可有空去集上,顺便也帮我站点茶摊。何玉香正在气上,打电话都已经不认识了,还谈什么赶集上店。她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瞟了瞟他,一副满不在乎不愿搭理的神色。真的!冯江冬大跨几步站在何玉香车前面,两手抓住何玉香的手说;明天我备好货在集口等你,你不是说喜欢赶集吗?明天咱俩就在羊庄集不见不散。何玉香最反感这种上前抓手的冒失和冲动,之前在他茶室她曾戒言过,可说摸还是又摸上了,这冯江冬不但不长记性,脸皮倒是比以前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