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完闪身出了门。
他有种预感,这人很有可能是替陶小五办事的,因为他掰着指头数也该来了。
黄飞镖也跟着出来了,他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陈千里,这是山寨兄弟千叮咛万嘱咐的。
柳弯刀却留了下来,不但是为了待客,更是为了打探虚实。
“敢问柳爷,贵府何籍?”
“敢问这位爷,贵府又是何府?”
“兄弟,说笑不是,咱们都是下人,彼此心该更近一些,又何必玩这些文绉绉的游戏?”
“兄弟也太不地道,说着我们要心更近一些,却到此时都不愿透漏姓名,是何道理?”
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独独柳弯刀留下了,原来这家伙不但玩刀是把好手,打起太极来也不让许多。
“在下门三,但姓却是万万不敢透漏。”
柳弯刀嗤笑一声,说:“我说门三兄,你这不是透露了吗?”
门三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柳爷,说笑了。”
“在连城县,登门造访他人,一不带礼物,二不透露姓氏的想必是人称地下王爷的陶小五陶家吧。”
“柳爷是明白人,那咱就明人不说暗话,敢问贵主人来此间,豪掷千金,是何用意?”
陈千里就在门外,听到这里终于听到了他想要的,于是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然后带着黄飞镖飘然而去。
他要开始着手准备第二步了。
“我们家先生经常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体现它价值的时候就是花的时候。”
门三摇了摇头,说:“柳爷倒是滴水不漏,在下来此可是好言相劝。”
“呦,烦请示下。”
“咱们连城县是小地方,小地方规矩少,但也有自己的道道,还望贵主仆小心行事。”
柳弯刀拿起眼前的茶水杯子,说:“这是陶的吧?”
门三不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说:“确实是陶瓷。”
“是陶的就行。”柳弯刀一用力,陶瓷杯子顷刻间化为齑粉。
“你!”
门三满面怒容,站起了身,稍后又坐了下来,因为他只得到了打探底细的命令。
“柳爷这是何意?可是跟我们姓陶的有过节?”
“我们跟任何人都无过节,这只是我们小心行事的行事风格。还请陶门三代为传达。”
“送客!”
门三还想说什么,但看柳弯刀的表情十分决绝,就一甩袖子,不欢而散。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这么多年了,在连城县,门三还没有见过一个听到陶府还如此放肆之人。
看来,五爷该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