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来,直接砸在了那茅厕蹲板之上,蹲板被震的粉碎,连带着那粪水都溅了出来!
中年人闪开,急忙一抖身子,骨头咔咔作响,恢复原样,但阳阙一拐又杀了过来!
他连连后退,左闪右躲,连躲掉两人十余招后,一脚往后,却顶到了墙根处,他已退无可退!
康朝阳阙联手将他逼到墙角处,他欲故技重施之时,忽然墙后一阵猛烈的杀气涌来,他脸色剧变,但已避无可避!
“轰!”
他身后墙壁被打的粉碎,康朝阳阙急忙往两边闪开,躲开砖石碎屑,但中年人运气就没那么好了,后背直接被一只厚实的肉掌打个正着,登时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往前一窜,跌在了茅厕之前……
这一掌掌力极其浑厚,将他打成重伤,在扬州,能有这般功力的只有一个……
稳重的脚步声自他身后传来,然后在他耳边停下,随后,他的身子被一只大手轻轻拎了起来……
“程欢!”中年人望着眼前这个把他拎起的人,咬了咬被血浸透的牙槽。
“呲啦!”中年人脸上粘着的皮囊胡须被撕下,露出一张煞白的脸,亮出了真容来。
“我道是谁到处打听扬州之事,原来是你啊,内廷春钦司司正于凤!”程欢一手拎着于凤,一手扔掉那撕下的伪装皮,轻飘飘说道。
“什么?内廷的人?”康朝阳阙大惊,他们外庭的高手常年在外,根本不认得几个内廷高手,而同样,于凤也不认得他们。
“程欢,我是圣上派我过来打探消息的,你快放了我!”于凤挣扎道。
“圣上让我彻查扬州之事,为何还要派你来呢?”程欢问道。
于凤咬了咬牙:“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督主,圣上他不相信你了吗?”阳阙问道。
程欢皱了皱眉,忽然伸出手指,在于凤胸前连点几下,随后将其随手一扔,砸在地上。
“程欢,扬州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封锁消息?”于凤趴在地上问道。
程欢冷冷瞥了于凤一眼,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而且,你也不该直呼本督的名讳,你该叫我程都督。”
“那好,程都督,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该放了我吧?”被点住穴道的于凤这么说道。
程欢忽然走到于凤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掀了他的蒲帽,而后拎起他的发髻,让他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冷冷盯着对方。
“本督说了,扬州之事,你,不需要知道!”程欢一字一顿道。
“你想怎样?”于凤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圣上昏聩,居然派你来打探消息,你那拙劣的演技也想摸本督的底细,你以为你乔装打扮在扬州街头就能摸清状况吗?你也不想想,为何你只是个司正,而本督可以坐到督主之位呢?”程欢嘲讽道。
于凤根本没想到程欢厉害到了这般地步,居然能让扬州所有人都不透露任何消息,反而使打探消息的他暴露了出来!他咬牙:“程欢,你胆敢诋毁圣上,说圣上昏聩?”
程欢用了用力,捏紧他的发髻,这让于凤感受到头发脱离头皮的疼痛,不由咧起嘴来。
“圣上明面上让我来彻查,背地里却派你来摸底,不是昏聩是什么?既然他用人心疑,那就不要怪本督瞒天过海了!”程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督主……”康朝阳阙震惊了,他们似乎意识到了程欢要做什么。
“康朝阳阙,扬州之事的真相若是捅上去,后果我们都无法承担,不仅秦异,夏鸯,曹豻,华卿,秋行风要死,而且你们两个也会被牵连,我们外庭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能再死人了!”
程欢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将两人震住了。
秦异勾结江湖人士,对上司报私仇;夏鸯擅离职守,给华卿下毒;曹豻被生擒,打开城门;华卿同样包庇了罪魁祸首董昭;秋行风更是青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