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兰道:“你以为是啥?”
董昭道:“我以为是用来炖的……”
小兰道:“马厩边上那个小屋子,就是养的信鸽,可以飞到府州雁落庄的,还有洛阳施大哥家的,这都是姐姐养的,金贵的很,你还想拿来炖,想得美。”
董昭恍然:“原来如此啊。”
这时,一只鸽子扑腾翅膀从天外飞了进来,落到小兰手臂上,小兰兴冲冲的摸了摸鸽子头,鸽子也兴奋的啄了啄她,然后在她袖子上拉了泡屎。
小兰“呀”的怪叫一声,右手取下鸽子腿上绑的信筒,然后把鸽子送进了笼子里,骂道:“早晚炖了你。”
董昭目瞪口呆,说好不炖的呢?
片刻,小兰展开那信筒里的信,董昭凑过去看,只见上边写着:五台事了,一切安好,将要南行,裴如炬事,莫放心上,董昭练武,兰多陪之,伊宁留笔。
董昭看罢,说道:“还真是符合她啊,全都四个字。”
小兰拿起信走了,跑到厨房,给徐治看了看,然后扔进了灶龛的火里。小兰去换衣服了,待董昭洗完衣服,小兰已然一身青色劲装出现在他面前。
董昭不解:“你这是作甚?”
小兰道:“姐姐说了,你练武,让我跟你陪练。”
董昭道:“你与我对打?”
小兰道:“当然。”
董昭笑道:“好啊,我也正想找个对手呢。”
半个时辰后,董昭鼻青脸肿躺在后院的地上,捂着肚子,说道:“你怎么这么狠啊?”
小兰拍拍手,说道:“夫人当初训练姐姐的时候,比我下手重的多呢,你个大男人,这点伤而已,还不快爬起来。”
董昭爬起来,捏拳,正要打时,一声“阿弥陀佛”将他俩注意力转了过去,只见度然那老和尚不知何时进来了,他一身灰色僧衣,怀里抱着条黑色的小狗。
小兰跑了过去,问道:“老和尚,这小狗送我的吗?”
度然一笑,说道:“正是。”
小兰开心的抱起小狗,小狗也不怕她,安安心心躺在她怀里,她摸了摸小狗,笑颜如花。
度然道:“蕙兰施主,一百两银子,是给银票还是银锭?”
小兰听后勃然变色,喝道:“滚!”然后她把小狗往董昭怀里一塞,抄起一个笤帚就朝度然打去,度然抱头鼠窜,小兰边赶边骂:“我姐姐心地好,给你那么多钱还不够,还敢讹到我头上,你这老和尚真是贪得无厌,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徐治闻声出来,喊道:“住手,你怎么这么对待大师?快住手!”
小兰却当做没听见,拿着扫把追出门去,一路把度然撵过瓦桥坊大街,直赶到桥上,这才气喘吁吁的撑着腰,停下脚。度然和尚也喘着气,却笑道:“蕙兰施主,贫僧就开个玩笑,至于吗?”
小兰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出家人还不打诳语呢,你怎么老来要钱啊?”
度然道:“贫僧化斋,要钱很正常啊。”
小兰道:“别来我家,没你好果子吃,哼。”小兰回头就走,度然笑了笑,也往西山寺走。
回到闲园,小兰哪里还有半点气喘吁吁的样子,一脸精神的把扫把一扔,拍拍手喊道:“昭哥,继续练功!”
董昭此时正拿个碗给小狗喂饭呢,听得这声喊,吓得直接把饭洒小狗一脸,气的小狗“汪汪汪”个不停。
城东那座黑色府邸,一间偏院内,韩延钊冷着脸面对着一个下属,那下属正是鱼飞,已经从外庭调到内廷了,鱼飞道:“小的今日去看了,那小姑娘跟小后生就是两三脚猫,那个老和尚被小姑娘拿着扫把撵了一路,到桥上就跑不动了,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手,裴大人肯定不是他们干的。”
韩延钊蹙眉,此时,齐宣来了,韩延钊立马起身行礼,齐宣对鱼飞说了句:“辛苦了,鱼飞,下去吧。”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