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考虑这些合适吗。
乔岩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你爸妈什么意见?”
“他们没意见啊,对你非常认可。今天晚上吃饭时,我想让你正式提出来。”
乔岩犹豫了,穿好衣服点燃烟坐在那里思考片刻道:“姜甜,我现在这个样子……”
姜甜突然将手指放到他嘴唇上,眨动着明亮的眸子道:“现在怎么了,不就是到乡镇工作了嘛。我说过,我是看上你的人,哪怕贫穷富有,我都不在乎。我爸妈尊重我的意见,他们不会说什么。”
“再说了,你只是暂时到乡镇过渡,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基层。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的能力,眼前的困境很快就会过去的。就算过不去,无所谓啊,大不了辞职不干,做点喜欢做的事情不更好吗,何必把自己困在体制内,说着违心的话,干着违心的事,其实挺无聊的,要不是你的鼓励,我才不会去考呢。”
没想到姜甜比他活得还通透,说起来简单,谈何容易。进了体制,生存本领已经完全退化,回归社会,还真不想到能做什么。说归说,万不得已,乔岩不会选择这条路。
谈到结婚,将面临很多现实的问题。物质的东西好说,只要钱能解决了的问题就不是事。现在最关键的是佳佳,既然姜丽芳提出来了,想必姜甜她们也很在乎。与其遮掩着,不如直接挑明。
乔岩委婉地道:“姜甜,今天下午你姑找我了,她好像对我们并不看好。”
姜甜不以为然道:“我是和你结婚,又不是和她,她做不了主,何况有我爸妈呢,甭理她,只要我们开心快乐就行了。”
姜甜外表柔弱,内心坚强,且很有主见。乔岩料定她会这么说,继续道:“她提到了佳佳,不知什么人在造谣,说佳佳是我的私生女,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是。我确实撒了谎,她不是我堂姐的女儿,这里面有隐情,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说,等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音响里,响起莫文蔚的《忽然之间》,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之前听,婉转动听,曲调悠扬,现在忽然变得如此伤感,仿佛在写自己,如同生命里的一粒尘埃,渺小而卑微。
身处逆境时,越能看清人性,看透人心。今天,姜丽芳给他生动地上了一课,让他见识了什么叫过河拆桥,无情无义。也让他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中,好人做不得。
曾经几何,乔岩做事刚毅果断,铁面无情,做人坚守原则,毫不留情,可后来站在丁光耀的角度,站在全县的大局,一味地选择忍让退避,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揉虐,疯狂的打击。什么阿猫阿狗都想上来踩一脚,真以为他好欺负。
冷静下来,乔岩没觉得姜丽芳做得过分,或许这才是在风云诡谲官场的生存之道。只有精致利己主义者,才能在尔虞我诈的夹缝中生存下来。
环境可以改变人的心境,如今没有了任何顾忌,乔岩没必要像从前那样低调谦卑地活着,更没必要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谁敢把他怎么样。
这时,姜甜来了电话。
“回来了?”
“嗯,中午回来的。”
“那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我还有点事,随后我去找你。”
“正好,我爸妈说,想让你晚上到家里吃饭,想吃什么,我现在去超市买。”
联想到姜丽芳下午的话,乔岩察觉到这顿饭别有用意。以他对姜甜父母的了解,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不是姜丽芳那种功利思维。他有些举棋不定,是坦然面对,还是委婉回绝。转念一想,反正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爽快地答应下来。
在水库待了一个多小时,乔岩心情舒畅了许多。发动车的时候,连打了三次才发动着。这辆车是他参加工作那年买的,父亲给出的钱,基本上没出什么力,四五年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