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菀卿察觉到背后那锋利带着寒光的匕首,顿时僵住了身子并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男子略显低沉的语声,“别出声,若是惊动了外头的人,呵呵~莫怪本公子手上没个轻重,本公子这手一抖,一个不小心只怕姑娘你的腰子要少一只或是身上多个窟窿也是说不定。”
对于未知的危险,颜菀卿说不害怕自然是假的,但即便心中慌得很的颜菀卿也并没有急着挣扎或是呼救,而是努力的镇定下来,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动,也并没有回头去看对方的真容。
颜菀卿尽量用平缓的语声道:“阁下若是求财,小女子那妆台下的几内还有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两,不多也就七八万两,阁下只管拿去解困便是,阁下若是劫色的话,小女子倒可以替阁下安排几个相貌绝色的女子赠与阁下。”
白逸自受了伤后就开始东躲西藏,暗地里淳于荨澈那小子派了不少人来寻他,想要除掉他,可是淳于荨澈绝对想不到自己已经查到了他所在意的女子是何人?这淳于荨澈在乎的人竟是德宇侯颜恒与大周长乐公主所生的女儿颜菀卿。
而他就躲在了这个颜菀卿所在的院子内养伤,所谓灯下黑便是这个道理,淳于荨澈绝对想不到自己就藏身在德宇侯府。
他好不容易挑了间没有什么人来的库房养伤,不想竟碰到了这个颜菀卿来库房挑东西,出于多年的警觉,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安,于是正在他准备换个地方的时候碰到了两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颜菀卿养的暗卫。
想来是颜菀卿来库房的时候发觉了他的存在,这才让身边的暗卫过来抓他,果然他的直觉还是很准确的,只是他劫持了她,没有想到颜菀卿竟还能淡定地说出这么长一句话来,尤其是她还将他当做劫财之人,如此淡然地让他去妆台拿银票,白逸简直快被气笑了,他看起来很穷吗?
最可气的是她还将他当做好色之人,一个女儿家家竟说出替他准备女人的话来,真是好不知羞。
“你这人好不知羞,姑娘家家的竟说出替我准备女人,怎么?我看起来像极了贪财好色之人吗?”白逸流光潋滟的眸色中透出了一抹不悦之色,随之匕首也往前抵了抵。
颜菀卿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锋利的匕尖与自己就隔着一层衣物,但这个时候颜菀卿不能慌,她暗自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自己的内心,“那阁下想要些什么?不要女人?那是要银子?银子在妆匣那,阁下随便拿,不够的话阁下给个地址,改日小女子再给阁下送去。”
颜菀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轻松一些,就好似朋友间聊天一样的感觉,如此才能不激怒对方,只需要再坚持一会儿,想来画儿也快将自己的话带去给兮夜,等兮夜来了,她才能想办法暗示外头的人自己的处境,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对方松懈一些,不对自己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来。
这会儿听到对方说自己不知羞耻,颜菀卿也不生气,只略带委屈道:“那是小女子误会了,想来阁下也只是路过,阁下自便便是,小女子决不挡了阁下的路,也只当阁下不曾来过。”
白逸听着颜菀卿的话不禁玩味道:“原先本公子也只是路过,不过嘛!现在瞧着姑娘姿色尚可,本公子改变心意了,既是路过也不介意劫个色再走。”说完这话的白逸将抵在颜菀卿身后的匕首缓缓向上移动,最终落在了颜菀卿那白皙修长的颈脖上。
颜菀卿僵硬住了身子,甚至连呼吸也放慢了许多,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颈脖间传来的凉意,就连她耳边的一缕青丝也在触到锋利的匕首上第一瞬间如削泥般吹落在地上,“阁下说笑了,小女子蒲柳之姿万不敢污了阁下的眼。”
鼻尖隐约可以闻到男子身子淡淡的竹叶熏香,可看不清身后之人的神色,颜菀卿无法判断不出身后人所说的真假,但,他若是真敢动她半分,她绝对会让他后悔劫持她!
白逸踱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