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里面的病人最起码是领导级别。
她拉开白色帘子,只见里面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瘦弱男人,相貌十分眼熟。
只是这会,他鼻梁上没有架着眼镜。
“方处长?”她发出意外的声音。
冬夏这会也是想起来了,自己曾在来北大荒的火车上遇见过他。一个文质彬彬,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农业局领导。瞧着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当上了副处的职位。
方佑民睁开眼,迷迷糊糊中看着面前令自己魂牵梦绕的美丽容颜,一时间怔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冬、冬夏……”他喃喃道。
“你们认识啊?”一旁的护士好奇道。
“嗯,之前见过。”冬夏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腿部伤势挺严重的,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留下残疾。她不禁蹙眉道:“方处长,你也在昨天暴雪坍塌的连队现场吗?”
方佑民点了点头,有些吃力地支起身道:“我受农垦局所托,去那里研究极地寒温下的黑土地质土壤……”
谁曾想,竟会遇到这种事。
再次和心动的姑娘相逢,竟然是这么狼狈的场景,方佑民自嘲地笑了笑,苦涩道:“我这腿,怕是要废了吧。”
“别说丧气话。”冬夏低头用碘伏仔细地给他处理伤口,温声道:“您这强势并不算严重,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轻柔的声音犹如泉涧,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能够抚慰人心。
因为没有戴眼镜,方佑民近视度数比较深,眯起眼凑近了,才能仔细端详到她的容颜。
也就只有她低头忙碌的时候,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看她。
“冬夏同志……”他开口正要说话。
冬夏打断他道,“方处长,你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我看你这个腿,我得用针灸治疗,你同意吗?”
方佑民点点头。他还是挺相信她的。
在她拿出祖传的银针给他施针治疗期间,方佑民几次想开口跟她搭话,但看她这么专注认真,又怕打扰到她,只能作罢。
直到她拿出针灸忙活完已经是夜里了。因为他的伤势严重,一次针灸并不能好转,还要之后继续。
方佑民看到她额上的汗,想掏出手帕递给她,但苦于动弹不得。
冬夏抬手抹了把额头,又看了眼腕表,长出一口气道:“居然已经这个时间点了,方处长,我得先走了……”
好不容易才见到她,方佑民有些急了,生怕错过,喊道:“冬夏,其实自从上次火车分别后,我一直都想再见到你!”
方佑民音量比较大,导致整个病房的人都齐刷刷看过来。
包括,站在门口那个穿军装的冷峻男人。
他的存在感如气压般压迫而来,方佑民顿时感觉后背冷飕飕的,下意识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