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声质问让洛菀菀吓得花容失色,不曾想自己所作的竟然被人瞧见,如今被拆穿,她若是不能找到合理的解释,陷害姐姐的罪名就够她无法在京城立足了。
她慌乱之下不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半晌,看向孟凤君。
孟凤君手足无措,没成想事情的发展不按照她们原定的计划进行。
正当这时,宫女来报,说是洛府老太君求见。
两人方觉如获大赦,希冀看着进来的老太君。
“臣妇拜见太后,王爷,王妃。”老太君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道明来意,“臣妇听闻菀菀与王妃之间闹了不愉快,竟惊动了太后,实在是菀菀不懂事,特此前来请罪。”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事情查清楚了,她倒是颠颠跑来,真是赶巧。
太后将手搭在卓沿,唇角勾起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请罪倒是不必,只洛菀菀诬陷王妃一事,可不是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此事可大可小。”
洛菀菀紧紧抓住老太君这根救命稻草,噙着泪摇头,“老太君,菀菀不是那个意思。”
老太君沉沉觑她一眼,神色不善。
个蠢货,诬陷人都能搞得这么声势浩大,半点指望不上,只盼莫污了家中名声才好。可就算再生气,老太君到底不能放任不管。
她握着拐杖的手一紧,捏着拐杖将人打了一下,骂道:“你说说你,蠢是不蠢?落水惊慌之下还能看错诬陷了你姐姐,当真是个没用的,老身打死你算了。”
她话说得重,打了两下后,气喘吁吁,拱手对太后道:“太后,菀菀这丫头虽是蠢,可绝对没有坏心。”
得了提点,洛菀菀也知晓该如何狡辩,顾不得身上疼痛,捂着手臂趴在地上,“请太后娘娘明察,臣女当时确是吓坏了,情急之下记错了,是臣女不小心落了水,当时只得姐姐在。所以才会觉得是姐姐推我,请太后娘娘恕罪。”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把戏演的毫无漏洞,真个聪明。
太后咧着嘴嘲讽,“竟是如此,洛小姐以后你可要看清楚再说话,大惊小怪成何体统、这次看在洛府老太君的份上,便不予追究。”
“多谢太后,多谢太后!”
洛菀菀刚松一口气,又听太后道:“不过洛小姐生了如此多事端,怕是不能留在山庄,哀家让人送你回府思过,你可服气?”
她自然是不愿意走,但是太后发话,她哪敢违逆,乖乖跪下认罚。
“臣女服气,多谢太后。”
“今儿个不早了,你快快收拾回府吧。”这话意思,竟是连让她多留一晚都不能。
洛菀菀咬唇,泫然欲泣谢恩。
此一离开,还不知要招多少猜忌。怕是过不了多久,她得罪太后的事就瞒不住了。
刚出寿惠堂,她便哀哀祈求老太君,“老太君……”
未等她话出口,便被冷声打断,“闭嘴!”
孟凤君想为女儿辩解,“老太君,这件事不怪菀菀,是那檀灯灯运气太好……”
“你们出此主意,若是成功,老身还能赞你们一句,失败了就闭上嘴。”
她不耐听她们说话,率先离开。
其他夫人自然也是少不得被太后斥责一两句,批她们听风就是雨,没有自己判断。
夫人们觉得委屈,回想事情经过如此凑巧,都是有心眼的,前后脚一联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们这是给人当了枪使,顿时就将孟凤君母女记恨一番。
且说洗清了冤屈的檀灯灯,回到凝辉堂,早已是极限的她甫一进门,便体力不支倒地。
墨倾尘伸手接住她软软下滑的身子,手掌紧紧贴在她手臂,薄薄的衣衫下,是异于正常人的体温。
采薇惊叫一声,指着檀灯灯的下体,“王妃……王妃流血了……”
墨倾尘顺着望去,才发现她衣裳下摆沾了血。
他大骇,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