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见过的美景,每一次看到都叫她心旷神怡。
“咳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平静。
庄青如下意识地看向陆槐,发现他正捂着嘴,小声地咳了起来,她忍不住道:“你的身子未免也太差了些。”
陆槐咳完,拿帕子擦了擦手,慢悠悠道:“我的身子如何,你伺候了这么久不知道吗?小青。”
来了来了,他要揭穿自己了!庄青如打起了精神,开始装聋作哑,“什么小青,那是何人?怎么与我的名字如此相像?”
陆槐觑了她一眼,“既然你不认识,那我明日便叫人带着小青去庄家问问,你们不但名字像,连长相也不差,兴许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
庄青如:“……”
话都让他说完了,她该如何回答。
“你要怎样?”庄青如决定开门见山。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陆槐奇怪的反问道:“你一个万贯家财的富商之女跑到我府里做丫鬟,又跟着我到仙鹤楼来惹是生非,还问我要怎样?”
庄青如听他这样说不由地汗颜,站在他的角度,自己确实叫人怀疑,但是她还是认真地纠正了他的错误,“谁说我是跟着你去的,我那分明是去救我兄长的!”
“救你兄长?你怎么知道你兄长有难?”陆槐眯起眼睛,“莫不是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提前知晓有人要对你兄长不利?”
庄青如顿住了,她惊讶与陆槐的心细,竟然能抽丝剥茧,从短短的几句话中察觉到关键,莫非他也做了个预知梦?
“被我说中了?”陆槐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愕然,“你去我府中又有何企图?”
庄青如沉默了,她知道事到如今,唯有说服陆槐才能继续留在陆府,可她要如何说明?说她真的会未卜先知,知道未来的庄家会落难,只有他才能救的了?
还是说自己预知到不久后徐州大旱,百姓蒙难,而彭城县的粮仓出现问题,所有谷粮化为糠糟?
庄青如没有拯救天下的野心,但也不想百姓受此劫难,她来到这里已经有十六年了,早已将这里当成了归宿。
可是陆槐怎么会相信呢?在这个怪力乱神的年代,任何人或事被打上鬼神的标签都会叫人恐惧害怕。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陆槐突然开口。
庄青如错愕地抬起头,对上了他平静的眸子。
“我已是将死之人,旁人之事与我何干?”陆槐淡淡道:“但你若是对承安不利,我定不会放过你。”
庄青如嘀咕道:“我能对他做甚?”
“那雷峰塔的故事不是你编出来哄他同情的吗?”陆槐幽幽道:“我曾在杭州呆过一段时间,竟不知杭州有雷峰塔之说,更不提杭州的傅刺史乃是有名的青天,端不会出现一个和尚为虎作伥的事。”
庄青如听的冷汗直冒,感情这是碰到懂的了,她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随口说的吗?”
她哪里知道张承安长相不俗,看起来也斯文俊俏,实则是个单纯可爱的,竟然对她的话没有一丝怀疑,这两个人当真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吗?
“承安自小在乡野长大,来到先生身边的时候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他喜武厌文,不受管束,虽有些鲁莽任性,但心思单纯,你日后莫要欺负他。”陆槐道。
庄青如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他呢,想不到对他倒是好心。”?“我确实不喜,小孩子太吵,不好管教,照顾他也不过是先的嘱托。”陆槐道:“但只要我在的一日,便会护他周全。”
“罢了,以后我不骗他就是。”庄青如摆摆手,突然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我还能去陆府?”
真的假的?在明知她另有所图的情况下,竟然还让她在陆府,他莫不是咳傻了?
“与其让你想法子算计我,不如直接将你带在身边。”陆槐丝毫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