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方看着我的站位,微微叹了口气,他从老农那里要过来几根烟,递给我一颗,“抽着吧。”
“方哥,别介意,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我接过烟,顺嘴解释了一句。
“哎!”老方没吱声,只是一直在哀声抬起,绝对是心疼钱。
一里一外,一出一进,差不多十多分钟过去,我尽到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拖延这么多时间。
……
废弃砖厂。
二狗子接到老方的电话,立马开始准备起来,他招呼几个骨干成员,来到一口枯井旁边。
而后,两个壮汉将井盖上面的大石头搬开,二狗子站在井边,对着里面大喊,“方嫂子,将人头带上来吧,方哥那边来电话,快要交易了。”
老方的声音在井下,回声不断,过了好一会,里面传出一个女性的应答声,“好嘞。”
老方闻言,点了点头,旁边的几个汉子,将一根手指粗的麻绳顺到了井下,几十秒钟后,麻绳动了动,汉子们用力向上拉。
绳子拉起,另一端已经系上了一个大麻袋,将麻袋口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里面。
这个男子有点瘦,面色苍白,而且紧闭着双眼,毫无血色,“水,水。”乍一见新鲜空气和冬日的艳阳,年轻男子浑浑噩噩的,张口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水你娘个蛋,都他么快死的人了,还喝个瘠薄。”二狗子对着呢喃的年轻男子狠狠的踹了几脚。
随后,他摆了摆手,壮汉将麻袋口系上,抬到了我第一次和老方见面的那个屋里。
年轻男子之后,又有九个麻袋,依次被送了上来,里面装的人也是形形色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可恶的,竟然还
有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
这帮天杀的人贩子,果然不是好东西。
……
二狗子这些人忙活完之后,十几分钟,一辆雅阁轿车,一辆冷藏小箱货出现在了废弃砖厂的外围。
从雅阁上下来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他手里拎着三个二踢脚,下车,蹲在地上,将二踢脚点燃。
砰,砰,砰!
二踢脚冲天而起,溅起的雪花,蹦了麻子一脸。
“我糙,你说咱们这他么是倒卖器官,还是倒卖军火啊!这帮狗凑的,整出这接头方式,也是没谁了。”麻子用手胡乱的摸了摸脸,对着身边的人抱怨。
听到二踢脚的响声,二狗子带着几个人,手里端着双筒猎枪跑了出来。
“来取货的吧?”二狗子站在大铁门外,对着麻子等人喊道。
“废话,不是取货的,还他么是来这旅游的啊。”麻子没好气的说道。
“这比样的,挺冲啊。”二狗子皱了皱眉,小声骂了一句,随后,吱呀呀的将大门打开。
雅阁车和箱货鱼贯而入。
这一幕,被藏身在几十米之外的主干道附近雪堆里的林加德看到,他拿出对讲机,开始吩咐,“各小组注意,一分钟之后,突击砖厂,务必将这些歹徒一网打尽。”
得到了林加德命令,雪地里鼓起一个个“大包”,开始朝着砖厂靠近。
一分钟,时间很短,“大包”在来到砖厂外围之后差不多时间就到了。无需走大门,“大包”直接是跃上了几米高的墙壁,一闪而入。
这时候才能看清楚,原来都是披着雪白色特种作战服的特警。
这样的特警,百十号人,几乎每格几米就一人,整个废弃的砖厂,被团团围住,就算是苍蝇也飞不出来一只。
……
叮铃铃。
农家乐里,我和老方肩并肩抽着烟,一根烟还没抽完,座机电话响了。
上
家毫不犹豫抓起电话,简洁的问道,“怎么样?”
“哥,人头十个,没错,就是有一个老太太死了,不是活口。”麻子在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