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婚宴在一场闹剧中落下帷幕。
强撑了一路的夏卿卿,刚进了门,脚下一软,人就直接昏迷过去了。
“卿卿!”
“二嫂!”
“卿卿!”
大家吓一跳,桑怀瑾刚抱起孩子又急忙放下,屋子里乱作一团,“快,赶紧去军医院喊军医来!”
苏晴把夏卿卿抱到床上,转身往军医院跑。
桑怀瑾着急喊佣人去弄温水,“快点打水来,卿卿这是着凉了,天杀的陆学文,老东西找了这么个心思不正的外国女人,害得我姑娘落水。”
两个孩子在一边急得哭,桑怀瑾手忙脚乱,顾了这个顾不了那个,也跟着掉眼泪。
该说不说的,夏卿卿从进了陆家门,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无所不能,哪怕再大的风浪她都可以撑着挺过来,怀孕上战场,被关监狱,被人三番五次的陷害,她都安然无恙。
大家好像都快忘了,她也是个刚二十岁的小姑娘,她不是铜墙铁壁,她也娇娇弱弱,会生病,会不舒服。
佣人打了热水来,陈星渊脚步匆匆赶过来,“卿卿怎么样?”
桑怀瑾拧了温水毛巾给夏卿卿擦脸,两个孩子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感觉到妈妈不舒服,怎么哄都不行,佣人抱起来看了,没拉也没撒,就是来回哄不乖。
“给我试试吧。”陈星渊朝佣人伸手。
佣人看了桑怀瑾一眼,桑怀瑾急的团团转,“给他试试吧。”
陈星渊接过陆庭安,小家伙张着小嘴,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哭,陈星渊柔声细语哄着他,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桑怀瑾不经意扭头看了眼那副画面,突然觉得陈星渊的某些眉眼怎么跟安安有些想象?
跟李军医一起来的是章芷兰和章子晋。
章子晋陪着章芷兰去医院复查脚伤,刚好看到陆家的佣人急匆匆来喊李军医,这一打听才知道是卿卿受了伤,章芷兰哪里还顾得上脚,跟着车直奔陆家。
“婶子,卿卿怎么样?”章芷兰只进门的时候和陈星渊短暂的目光接触,就再也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夏卿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她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像是在做噩梦。
“夏医生发烧了,受了寒,我给她开些药,您受累给她服下。”李军医检查过后,叮嘱桑怀瑾。
桑怀瑾疑惑,“只是受寒吗,为什么她会昏迷不醒,而且卿卿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李军医告诉桑怀瑾,发烧严重的时候是会产生短暂的昏迷,吃过药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让他们不用担心。
李军医德高望重,桑怀瑾这才放下心来,送李军医离开,急忙吩咐人给夏卿卿喂药。
章芷兰听了桑怀瑾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东西,这陆家大房一个个是不是心术不正,一家人非要搞内部分裂,走了个金曼梅,又来个r国女人。”
桑怀瑾也没想到那樱子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刚才一番言论却是让桑怀瑾彻底看清了她的路数,是个扮猪吃虎的。
章芷兰不知道是说陆学文还是说谁,“这男人没一个靠谱的,不管多大岁数,看到年轻的女同志,还不是见色起意。”
抱着陆庭安的陈星渊扭头看她,章芷兰背对着陈星渊的方向,脊背挺直,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背影。
他微微蹙眉。
而刚把陆知夏抱起来的章子晋,同时扭头看他姐,“姐,你这什么话,男人能都一样嘛,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男人!”
他说着话,还逗了逗小夏夏,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哈喇子流了章子晋一手。
“你一个十岁的小屁孩算什么男人,毛都没长齐呢!”章芷兰握住夏卿卿的手,又没好气地看陈星渊和章子晋,“你俩抱着孩子去别的屋子,卿卿身上在发烫,要给她擦一下身子。”
桑怀瑾看了眼陈星渊,这陈同志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位高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