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迟冬夏眉眼不善,从单人床上立了起来。
她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但是现在却气得脸色都爆红。
很明显是夏卿卿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
院长大惊,这夏卿卿怕不是疯了吧。
他急忙呵斥了夏卿卿一声,“夏卿卿,你这是做什么!”
夏卿卿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又朝着迟冬夏的方向逼近了一步,淡淡一笑,“我说什么迟首长心里很清楚,说来我长这么大,看过的信也是不计其数,但是印象最深刻的还数当年迟首长写给我爸爸的那一封。”
这件事除了迟冬夏和曲新曼就是夏家的人知道,别人再没有知晓内情的,她这话一出,院长和副院长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敢想,这迟首长居然给夏医生的爸爸还写过信?
年轻的男女互相写信,情况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两人互生情愫,难道夏医生的爸爸和迟首长还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院长知道察言观色,副院长却是个胆大心细的,“这么说,迟首长和咱们夏医生的爸爸还是旧相识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他原本是想用这层关系给夏卿卿这个台阶下,被开除总是不好的,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找工作不容易,而且她的医术好,他能不能变帅还全要仰仗夏卿卿呢!
他可舍不得她离开。
迟冬夏的眼神阴森地扫过副院长,“副院长,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乱攀关系,医院的人都是这种只听信一面之词的吗?”
听完她这话,夏卿卿“噗嗤”笑出声,曲新曼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妈妈嘴里的这种人,不就是几分钟之前的她们嘛。
只凭着一封信和宋芳的一面之词就要让夏卿卿离开医院。
迟冬夏也自觉说错了话,视线重新定在夏卿卿脸上,“谁知道你爸爸是谁,不要因为想要逃避医院的处罚就随意诬陷别人,我和你不熟!”
她从十几岁进了部队,身上自带着一股军人天生的威严和气场,此刻更是因为生气,眼神阴冷,像是能把夏卿卿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活生生吃掉似的。
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气场的军人,该是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但夏卿卿不是一般人,她算得上军人世家,爸爸和两个哥哥从小对她的影响很大,环境和身边人造就了夏卿卿无畏无惧的性格,她不仅没躲避,甚至越发耿直脖子迎向迟冬夏的目光。
“随意诬陷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像迟首长这样做的这么娴熟,你可以否认,但是那些信如今就在部队家属院,迟首长要是记不清,我大可以现在就去拿来,让大家看一看,您是怎么在我爸爸已经结婚生子的情况下,还口出恶言逼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的!”
这。。。。。。。
院长和副院长恨不能自己现在没在这个办公室里,这迟首长竟然是这般不堪的人???
“住口!”迟冬夏大怒,长这么大,除了夏成和当年没留情面让她自重之外,夏卿卿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她说话的人,“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要败坏我的名声好转移你不堪作风的事实吗,我看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对长辈这么没礼貌,想必你父母也不是什么有教养的人,才会生出你这样没规矩的东西!”
夏卿卿听不得别人说她爸妈一句不好听的话,他们一个是一生都献给国家的烈士,一个是善解人意的军嫂,他们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教养?迟首长有教养,就是教唆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合起伙来欺负烈士的遗孤,这叫教养?”
“还是逼一个默默无闻为军人守好大后方的军嫂离婚叫教养?”
“如果每一个有些军衔的女同志都像您一样,试图介入已婚的幸福家庭,那军婚如何维持,军嫂如何自处?您身处要职,不引以为耻,反自觉光荣,您这样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