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没顾上你,可你若是若受委屈,何不直与你父亲和我说?我们总会为你做主。”
星河还不说话,崔氏表演的再好,其中虚伪仍旧一眼便能看穿,起码星河明显感觉得到,崔氏气血旺盛,并不像病中。
崔氏说着招呼星河院中奴仆上来询问,奴仆将当日事情说了,崔氏才假惺惺含泪看向星河:“好孩子,委屈你了,赵氏欺我无暇顾你,夺了为你制衣的女娘不说,还敢轻言侮辱你在外的长辈,实在不该,你今日虽反应过度,可也是无辜受难,不该受此重罚。依我看,不如把七日祠堂改为在他院中禁闭七日,如何?”
最后一句问的已是任天泽,任天泽也无意见,只是见星河目光灼灼盯着他,内心不禁莞尔,于是加上一句嘱咐:“记得尽快送他入学。”
崔氏微微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低头道:“是。”
三郎之前反应如此暴戾蠢笨,夫君应当不是看重三郎,大约只是在补偿三郎吧。
星河禁闭的事情定下来,并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这一踢虽然有些过了,但却是星河早在十日前便定下的计策。
不为其他,只为立威。
他在任府根基实在浅薄,不仅初来乍到,任天泽显然也对他并无感情,甚至星河觉得,任天泽顺从谢老爷子的意思执意认他,说不定还有一些特殊原因在内,这才是之前星河屡次和任天泽表示不愿认他的原因。
但后来老书生身死,他要想实现老书生的遗愿,就必须学有所成。
然而这是书籍难得的年代,更是一个寒门难出贵子的年代,要想有所成就,做个平头百姓却是不行的。
任家,是极好的一块踏板。
但这块踏板,他需要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也不需要对这块踏板如何珍惜。
在确定任天泽在他身上或有所求,不会轻易踢他出门之后,星河就计划起自己在任家的未来。
学业为重,至于什么人情世故,父兄情谊,反而是可有可无,甚至是必须被踢开的障碍。
而对他恶意满满的赵氏母子和崔氏,星河直截了当的采取了暴力措施,既震慑了赵氏母子,也安了崔氏的心。
就像玩游戏时一心要做暴力弃治花一样,星河性格里的“莽撞”,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因为毕业后连续四年陀螺也似的工作兼职,星河实在没力气和人勾心斗角,因此向来都是直来直往。我不犯人,但有人犯到他身上,也从来不想着忍让或者从长计议,直接将事情闹大,怼的人说不出话来才好。
但他能四年如一日的上着班的同时还做数份兼职而不被辞退,本身能力卓绝自然居功甚伟,但做事有度也是一方面。
他的“莽撞”,很大程度上是给自己披上的保护色。
又数日后,星河禁闭眼见就要结束,崔氏调查星河身世的人终于有了回报。
崔氏笑与初红道:“原来如此,原来三郎是谢师寻到,专门请夫君接回,夫君甚至不愿,拖了十多天才去。”
初红也笑:“既然不是老爷亲自寻回,看起来也未放在心上,夫人也可以安心了。”
崔氏用手点她:“就你聪明。”
说着沉思一会儿,又道:“毕竟有谢师经手,日后还要善待三郎,可以着手准备三郎入学之事了。”
正好,趁机可给星河寻些“聪明伶俐”的“好侍女”,“好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