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的话让闫三山愣住了。
他直接拿出手机来,拨打了元江省人民医院副院长的电话。
“我是省财政厅的闫三山,是郑院长吗,请你们医院现在马上派出救护车到中官街来,明白吗!”
省医院的郑副院长接到电话后,很是意外:“老闫,怎么是你?”
闫三山与这位郑副院长是有私交的,因此闫三山会立刻把电话打给这位郑副院长。
郑副院长的话让闫三山很疑惑,他忙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让你赶紧派遣救护车到中官街!”
郑副院长却是一声长叹:“闫厅长啊,我们医院刚刚接到卫生厅的电话,不得派遣救护车前往中官街。”
听到这话,闫三山愣住了。
怎么回事?
卫生厅不准医院派遣救护车到中官街?
他不由盯着姜稚月,暗想着,这女子莫不是有卫生厅的关系?
难怪啊,敢如此嚣张,打他的儿子。
闫三山咬着牙,冷冷盯着姜稚月。
他蹲在闫旭林身前,问:“儿子,你怎么样,爸爸来了,你别怕,别担心,这件事,我替你做主,一定给你报仇。”
闫旭林低声道:“爸,爸……这事儿……可能有点难啊。”
闫三山一听,他以为闫旭林所指的难是姜稚月与卫生厅有关系,他便说:“你放心,这事儿不难,一点儿也不难,元州市医院很多,不去省医院就行。”
“卫生厅的人不过如此,我能应付,况且,你爸爸我背后是有省委领导的,不惧任何人。”
闫旭林喘着粗气,他现在说话很困难,每说一句话都很累,甚至是浑身疼痛,他就不再说话,闭上了眼。
闫三山看着自己儿子这般惨样,心痛得眼泪不断往下流。
这简直是给打昏迷过去了啊。
下手太重了。
这是把他儿子往死里打啊。
他怒声呵斥几个民警,说道:“你们还不把她抓起来!”
几个民警一顿,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姜稚月却主动伸出了双手,说:“听到了吗,让你们把我抓起来呢,来吧,我这辈子还从未被手铐铐过,终于有机会体验一下了。”
派出所的所长微微一顿,他犹豫了一下。
闫三山见迟迟没动静,再次怒声呵斥:“赶紧铐起来啊,都愣着干嘛,你们是来执法的,不是来看热闹的。”
随着闫三山的一声怒吼,几个民警赶忙看着所长。
这所长想了想,最终点点头:“那,那就铐起来吧。”
这时候,左开宇看了所长一眼,知道这几个民警很无奈,是无意卷进这场斗争中的,便好意提醒一番:“几位警察同志,事情得分青红皂白吧,你们现在是铐人容易,可别到时候放人难啊。”
这话一出,那派出所的所长立刻反应过来。
他已经知道闫三山是谁,是省财政厅的厅长,这可是省厅的领导干部,与他们公安厅的厅长一个级别。
而眼前这个女子,面对这样一位省厅干部丝毫不惧,甚至面露笑意,这是寻常女子能有的表现?
而且,他们到中官街来还是接到了崔超林的电话,让他们来待命,没说直接抓人啊。
若是现在私自行动,事情办砸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派出所的所长赶忙说:“先别铐人,我们是来办案的,是受崔厅长的指示来办案的,得先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
随后,他问:“姑娘,地上躺在的人是怎么回事,是你殴打的?”
姜稚月哼道:“殴打是什么意思,是单方面的动手打人吗?”
派出所的所长点点头:“对。”
姜稚月则摇头,很正经的回答说:“我是正当防卫。”
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旁的闫三山差点没有气吐血,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