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能忍,狐不能忍!
被窝里,胡梨悄咪咪伸出一根中指,粉白的指尖萦绕着流光。
随着她小小声吐出一个‘去’字。
指尖萦绕着的点点萤光慢慢脱离升空,穿过门板落到齐盛愤怒的狗头上。
很快。
胡梨就听到外面一直沉默的齐霆琛说话了。
声音诧异中带着费解——
他问:“齐盛你要干什么?!”
齐盛要干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热,非常热,热到身上穿不住一点衣服。
好像浑身上下穿的不是衣服,而是紧紧箍在他身上的胶皮。
密不透风裹得人浑身难受。
而且不单是热,有种他形容不出来的感觉顺着血液流淌到四肢百骸。
又麻又痒。
让他控制不住的想用身体磨蹭些什么,好止住这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瘙痒。
再没心思和齐霆琛废话,他一把抓过自己刚脱下来的外套和衬衣,愤而离开!
这个时间,按理来说军属院里是不该有人在外头闲晃的。
也不是什么好天气,北风加细雨的。
雨丝刮到人脸上像细刀片一样剌人。
可架不住今天赶巧,服务社那边新进了一批鸡蛋。
无论是什么年代,没有一个大妈能禁受得住鸡蛋的诱惑!
于是。
顶着北风,冒着细雨,大妈们成群结队拎着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鸡蛋回来,正好和踉跄着往家走的齐盛狭路相逢。
人群里,有认识齐盛的大妈还笑着和他打招呼,一派和乐……
上一秒:嘻嘻。
下一秒——
“啊啊啊!耍流氓啊!”
“别过来,我的鸡蛋啊!”
“个小瘪三敢往老娘胸口上蹭,看老娘今天打不死你的。”
“臭流氓,齐司令就是这么教你的?老娘岁数比你妈都大,你敢抱老娘……我、我砸死你!”
随着齐盛压抑不住欲望冲入人群,大妈们登时乱成了一锅粥。
鸡蛋在地上碎了一地。
有被撞坏的。
有被气急了的大妈扔齐盛给扔坏的。
场面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一片狼藉。
不远处的家属楼四楼,胡梨站在窗户后边看着齐盛解放天性,在人群里玩起了纣王抓妲己。
浑身脱得赤条条,玩的不亦乐乎。
她拖在身后的尾巴轻轻甩了甩。
得意地眯起眼睛。
她就知道。
有些人就是骚。
不然怎么会张口闭口就说要找人轮了谁?
正常人哪里会找到这样刁钻的角度威胁人。
没有一点男德。
这样的男人以后谁会要啊真是的。
用手遮住眼睛,透过手指留出的缝隙看到楼下大妈的儿子们听到动静蜂拥而至。
胡梨知道,这把稳了。
她这名义上的丈夫今天铁定是要挨一轮毒打了。
哈、哈。
想找人轮她?
自己先挨一波轮吧!
要不是怕连累到部队里的无辜男同志,胡梨可不会只让齐盛挨这样的轮。
不过来日方长,总有让齐盛‘得偿所愿’的时候……
她白绒绒的竖耳动了动,听到门外有动静,好像是齐霆琛发觉不对预备下楼。
看了眼还在楼下被一群壮汉压着打的齐盛。
胡梨勾起唇角,眼底闪过狡黠。
她一个飞扑轻盈上床,在触碰到被子的一刹那,属于狐狸的竖耳和尾巴瞬间消失。
一声带着哭腔但并不刺耳的尖叫从喉咙里发出……
很快。
卧室门在响了三声后,被人从外打开。
齐霆琛:“出了什么事……”
问出的话都还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