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
“用死亡咒这种祭祀方式可以保存一个人的精神,这样一来,只要再找到合适的寄主,这个人其实也就相当于再生了。”
“我明白了!”
说完这话,我已经泪如雨注。
“凡事都有定数,一切还需看开。”
紫竹说完这话,紫竹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直到我离开。
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就是我爷爷,不过有一点还是讲不通——按照紫竹所说,使用死亡咒能让自己变得更大强大,甚至精神不死,可爷爷在几年后还是死了,而且后来还在阴司当了官,这又怎么解释?
可如果一切真如紫竹所说的一样,我爷爷的至亲之人除了我,就只有爷爷,凶手也不可能是其他人。
总感觉这件事并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再说,我也绝不相信爷爷为了所谓的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或者为让自己的精神不死,就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害死自己的亲儿子。
整个一下午,我都处于浑浑噩噩状态,回到黄河大酒店,杨玉静和波多玛利亚姐妹俩一眼就看出我不对劲。
“万岐君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没事啊!就是累的——我晚饭就不吃了,实在困得慌,先回房间睡一觉了,你们……你们玩吧!”
害怕她们看出端倪,我也不敢在她们面前待太久。
我刚打开酒店房间门,杨玉静便跟了上来。
“到底出啥事了?就不能告诉我?”
她温柔地拉着我胳膊,深情地看着我双眼,轻声道。
“我现在才知道一个真相,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什么真相啊?”杨玉静继续问。
“当年我父母的死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人为?”
“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很可能是被害的,而且害他们的人,还是我爷爷!”
说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杨玉静也懵了,过了足有十几秒钟,才再次拉住我胳膊。
“是不是弄错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你爷爷不是对你很好么,再说他们没有理由害死你父母啊!”
“一言难尽啊!我也希望是自己弄错了,可是实在想不出理由!”
杨玉静拿过一条毛巾,帮我擦了擦眼泪。
“不管怎样,事情都过去了快20年了,一定要想开啊!”
道理我当然懂,换做我劝别人,也会这么说,甚至说的还要好,可明白道理和控制情绪不是一回事。
“你去陪玛利亚姐妹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那行!晚饭我给你带一份儿来吧!”
杨玉静离开后,我独自坐在酒店的房间内,心中怅然若失,五味杂陈。
难道真是爷爷害死了我爹娘?
总得有个理由吧!
其实直到这一刻,我在情感上依然无法接受。
自我记事开始,到爷爷去世,他始终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他小时候背着我捉蛐蛐,再大几岁,牵着我的手在地里找野果。
这一切仿佛是昨天的事,那么历历在目,似乎伸手便可触及。
一直到爷爷去世,别说他对我动手了,都几乎没有训过我。
这样的爷爷可能是坏人吗?
在我的心目中,慈祥、和蔼、善良这些词用来形容爷爷,都很恰当。
后来爷爷在阴间当了官,还托人照顾我,这样的爷爷,怎么可能会害死我父母呢?
我躺到了床上,眼泪还是不受我控制地往外淌,我也懒得再去控制。
难道我身边那个坏人就是爷爷?
这一天的经历,让我忽然感觉本以为再熟悉不过的爷爷很陌生,陌生到我其实并没有真正认识他。
眼看着天黑了,我决定再去一趟老家村子。
这次是直奔村支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