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在古代称之为“琀”,是下葬后放到死人嘴里的玩意。
属于陪葬品,并不适合佩戴或者摆放在显眼的地方。
正因为是放在死人嘴里的,所以千年以来,都视其为晦气的东西。
一想到我不但拿在手里反复把玩过,还放到鼻子下闻过玉蝉的气味,肚子里立刻翻江倒海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总算没吐出来。
幸亏在网上查了查,否则我很可能会找段绳子,把玉婵挂在身上。
又一想,这玩意虽晦气,可我买下来正合适,死人嘴里的东西肯定阴气极重,估计想找比这玩意儿更合适的玉石都没有了。
大不了我平时把它放家里,真有事必须带出去,就找个盒子。
这也算给小鬼安了家。
它家有了,干脆再给它取个名字吧!平时它在我面前大都处于半透明状态,干脆就叫它小明吧!
我把这想法和它一说,它又是蹦又是晃动双臂,显然很高兴。
下午五点左右,我再一次接到了李文康的电话。
听声音他很激动。
“兄弟,事情有眉目了!”
“李哥,你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啥事有眉目了?”
“马冬花——也就是老胡母亲被火化两次的事啊!一具尸体不可能被烧两次,我们已经抓到捣鬼之人,正在拘留室审问呢!”
“奥?”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我也想知道到底咋回事,就算为了老胡,这事也必须弄个水落石出!”李文康激动道。
我心想,恐怕事情真的水落石出,你就不这么想了。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说。
“我可以去看看?我也好奇啊!另外还想当面问问杨建强的事,既然我的嫌疑被排除,那派出所该给个说法吧!”
“行啊!你家距离我们所不远,打车来吧!这会儿我也没空接你。”
这是第二次来到油城派出所拘留室外了,李文康满脸兴奋地站在3号拘留室门口,见我走来,赶紧咧着嘴迎了过来。
“兄弟,不慢啊!”
“里面咋样了?”
“刚才似乎是招了,但他背后还有主谋!”
我透过门玻璃往里瞥了一眼。
“怎么是个糟老头啊!”
“殡仪馆烧尸工不就这样嘛!总不能是个美女吧!”
“烧尸工?”
“嗯!就是你工作的杂货铺旁边殡仪馆的,他收了别人的钱,用老胡母亲的火化证明烧了一具尸体。”
“哪来的尸体他交代了?”
“正审着呢!估计问题不大,都东窗事发了,不傻的都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这事和老胡啥关系?”
“好像是有关系,待会儿老冯他们出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俩人聊着天,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拘留室的门开了。
冯队长和另外一个女警先后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我站在拘留室外,冯队长有些惊讶。
我早就想好托词了——“来问问我被当成杨建强被害案嫌疑犯的事!”
“奥!那事啊!小李没告诉你?你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至于别的方面,恕不能告知。”
“那就好!这老烧尸工交代了?”我话锋一转。
“小李告诉你的吧?”冯队长反问我。
“还真不是!昨天我们一起去过老胡家,老胡闺女这几天总做梦,梦到奶奶说自己被烧了两次,快热得受不了了。”
“封建迷信!”老冯白了我一眼。
“就算是吧!这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嘛!”
“基本交代的差不多了!马冬花的火化证明是老胡提供的,为此还收了人家的20万好处费!”
老冯说到这里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