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虽然好，结果却是出师未捷。
无面女和艾道财这一组，才刚开始行动，竟然就遇到这样的强敌，一番苦战后，虽然最后将两个恶鬼都降服，但他们两个也是疲惫不堪。
艾道财本来想让无面女开车，但后来发现无面女的状况竟然比自己还差，显然，虽然她在对黑伞鬼报复的时候生龙活虎，但实际上所受的伤一点也不轻。毕竟在同样竭尽全力进行攻击的时候，艾道财所受到的反噬力肯定没有无面女受到的反噬力强。
此时，身负重伤的她正倚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你已经走出去了，竟然还有心情到街对面吃馄钝！”艾道财无语道。
“嘿，你们两个得感谢我没有去找警察，不然这事情可就闹大喽，服务员昏倒在地，凶手却不见，现场只有你们两个受害者，你说警方能怎么办？”坐在副驾的沈墨然云淡风轻地回答。
“你说得倒是轻松，万一我们两个挂了呢？算了……别说这事了，也幸亏无面女认识这家店的老板，要不然也没办法私了。”艾道财叹了口气，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不过说来也真是的，你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竟然连开车都不会？”
沈墨然倚着车窗，看着窗外的路灯，没有回答艾道财的问题。
艾道财瞥了一眼他，说道：
“好了，现在你想要听到的真相，我也已经跟你讲完了，接下来怎么样，你可以帮我们找到那些跟孙老虎长得一样的小孩了么？”
沈墨然缓缓坐正了身子，看了一眼艾道财，漫不经心地说道：
“事实上，我还是不太相信你的说法。更何况，我也不会认同你们把这样的孩子杀掉，不管你说的是否是真的，他们既然都已经是翕兹存活的个体，这样恶意剥夺他们的生命，不太好吧。”
沈墨然的语气很随意，但却说得很坚决，不容置辩。
艾道财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认同沈墨然的说法。
此时，车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无面女似乎已经昏睡了过去，从离开咖啡厅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地闭眼躺在后排
的座椅上。眼下，艾道财要想说服沈墨然，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说得确实是事实，无论真相是否跟艾道财所说的一样，这个由铠甲变化出来的孙老虎分身们都是真真切切的鲜活生命，想要就这样剥夺它们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谁都没有资格。
然而，为了救活自己的同伴，艾道财也不得不这么去做，他可无法想象，如果这些孙老虎分身都活了下来，那么他的生活该会变得多么混乱。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这些小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咱们还不清楚，如果你强行把它们当做了人，准备让它们继续活下去，那么它们将有谁来抚养？万一它们有危险，谁来背锅？而且，你难道还不清楚么？如果咱们放任这些小东西不管，这么做，就等于间接地剥夺了孙老虎的生命，这样难道就是正义了？”艾道财有些生气地回答。
沈墨然缓缓歪过了脖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艾道财，唐装在路灯下闪着阵阵流光。
“我的目的就是了解真相和打击犯罪，至于它们该怎么处置，这个不是我考虑的范围，所以我也只是提出了我对这件事的看法。但是，如果你让我把它们交给你，那我就是在犯罪喽！所以，我也只是善意地提醒，这些孩子们，或许不该死。”
艾道财先是一怔，但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试探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插手？”
“我到了！”沈墨然懒洋洋地回答。
艾道财踩下刹车，发现车停在了一个a市比较高档的小区锦龙嘉园的门口，艾道财没有想到，沈墨然竟然会住在这样高档的地方。
沈墨然挠了挠蓬头乱发，懒洋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