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鼠眼,眼窝深陷,身材瘦削,简直就如同一具骷髅,偏
偏光是这样一幅腐朽的身材,竟然镇得住整个a市的小偷,成为一方佛爷,靠的就是他那些凶狠毒辣的心机。
“怎么的呢?六爷现在就剩咱俩了,你到底跟不跟啊?”牌局上的一个大汉催促道。
疤六将放在两个少女身上的手拿了下来,拄着下巴望着牌局,手臂上那花蟒纹身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他本来就极小的眼睛缝眯得更细了,裂开那镶着金牙的嘴说道:
“呵呵,跟?怎么的呢?你这是儿媳妇大肚子,你跟我俩装孙子呢?”
“嘿嘿,这话让你六爷说的,咱六爷这眼力真没谁,跟你玩牌就痛快,看这牌面我也就知道你不能跟,来,来,下把吧……”
“你等会儿,我说不跟了么?”
“啊?六爷敢情你还要跟啊?是我误会了……”
“跟你奶奶比……”
“……那还不是一样么?开吧!”
“我说不跟没说不加!加注!一万,全压!”
说完,疤六将一沓钱拍在了床上。
这下所有人可都傻眼了,这个叫张大痣的人已经明牌,牌面是豹子老k,牌面上a就剩一张,除非疤六手里的是花色不同的235才有可能吃豹子,但从场面上的牌来看,这个概率简直比中彩票高不了多少了。
张大痣皱着眉头看着疤六,这一宿他已经快要输得青皮了,这把可是他唯一一次能够翻盘的机会,现在竟然被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这么咋呼着,望着他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就这么放弃吧,实在是心有不甘,可是要是硬要拼一下,没准还未必能干过,毕竟这个家伙也是个老油条,不可能打无把握的仗,一时竟还是有些为难。
“妈的,拼了!今天这一万块钱,就图个乐呵,看看六爷藏的什么宝贝!”
说完,这个叫张大痣的人也查出了一万块钱,扔进了钱堆里。
疤六脸色一沉,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诈胡成功,顿时心里有些郁闷,然而还没等张大痣开牌,艾道财突然走了过来,正好他的脚被地上的一个滑
溜溜的橡胶套子给弄倒,一个趔趄后整个人地扑倒了人群之中。
“我靠,怎么地上这么滑!”
“卧槽,你小子干鸡吧毛!”被艾道财撞到的一个大哥厉声骂道。
此时艾道财已经整个人扑到了牌堆之上,还没等他回答,就被两个人一下子给掀了起来,其中一个举起拳头就要抡他,被刚刚啃完猪蹄的陈洪一下子跟拦住了。
“大哥你什么意思啊,在咱佛爷这儿,还要太岁头上动土么?”
“妈的,你们这他吗什么意思?六爷你就这么教育小弟的?”张大痣也骂了起来,因为艾道财差点把整个牌局都给搅了,而这局牌可是张大痣整晚上运气最好的一局。
疤六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艾道财。
艾道财识趣地站到了一旁,给张大痣和他的两个手下鞠了一躬:
“对不起,痣哥,我进来太着急了,不好意思啊!”
“给老子滚,痣哥不是你叫的,小兔崽子!”张大痣愤愤骂了一声,继续盯着牌局,对疤六喝到:“赶紧他吗开牌!”
此话一出,疤六本来就阴沉的脸更隆起了一根青筋,张大痣意识到自己一时火气太大,有点口无遮拦,连忙笑着说:
“嘿嘿,六爷,你看这事闹的,我不是冲你啊,咱们开牌吧!”
疤六凹陷的眼圈里闪着一丝寒意,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说的对,我是该教育教育这些没大没小的后生了!”
张大痣怔怔望着疤六,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心惊胆战地看着疤六一点点掀开自己的底牌……
疤六那滑润白皙的手与他粗鄙的外貌和身体产生着强烈的对比,毕竟像他这种专业的小偷,保养好自己的双手也是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