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许子焓的声音从走廊里飘出来,“快点!”
邓芳芳跑了出去,许自强咬咬牙,也跟在后面走了。
“宏远蒋总是吧?”地中海笑了笑,突然对着蒋子玉伸出了手,“我是所长王中海。”
“王所长客气了,叫我小蒋就好。”
王中海看了看门口,突然皱了皱眉:“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他的手应该是骨折了,说不准要划成轻伤。”
轻伤和轻微伤,看似一字之差,实际造成的影响截然不同。
毕竟蒋子玉的证据只有录音,到底有没有动作、怎么动的手还是说不清。
再找个愿意接脏活的律师,胡搅蛮缠成故意伤害,也挺麻烦的。
没想到蒋子玉没说话,许小满就先笑着摇了摇头:“您放心,他就是皮厚,看着肿而已。”
方才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许小满悄悄在心里念了念。
一点点极淡的金芒,顺着许子焓的手腕闪了闪,随即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而许小满的想法也很简单——如果骨头有伤的话,加速愈合。
因为王中海不放心,刚才一个眼神,那个进村的小民警就跟着许自强一家出了门,直奔医院而去。
县里都是熟人,晚上人又不多,小民警打了几个招呼解释了一下,许子焓就被排到了第一个。
“拍个片看看骨头。”小民警拿着挂号单,跟许子焓解释。
许子焓低头看了眼手腕,自己突然有点迷茫。
刚刚来之前,还像刀片划手似的疼。
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没那么疼了,反倒痒得钻心?
不会是要长上了吧……
邓芳芳紧张地看着脸色变幻的许子焓:“怎么了,哪不舒服?”
许子焓转转眼珠:“我要去尿尿。”
小民警也起身:“你手腕不方便,我陪你吧。”
许子焓想要拒绝,却又没有理由,只得任由小民警带着他进了厕所。
“怎么不动?”小民警瞥了他一眼,“还是得我帮你?”
许子焓吓得后退一步,顺势捂住肚子:“唉哟,肚子疼,我要拉屎!”
说着,他窜进隔间里,咣当锁住了门。
不行,手腕越来越痒了。
必须得给许小满个教训才行。
许子焓看了看墙壁上那截粗壮的水管,狠狠一咬牙。
砰!
一声闷响,许子焓的手腕软软地垂了下来,显然是彻底断了。
门外的小民警感觉不妙:“出来,不然我就踹门了!”
许子焓按了下冲水,咬着嘴唇虚弱地走出来,挑衅地看了看小民警:“放了个响屁,看给你吓的!”
小民警眯着眼看了看他端着的手腕,心里闪过一丝不妙,却也只能让许子焓嚣张地走进了ct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