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给她一个好的出身,也算是全了你们一家人的缘分。”
顾时看了一眼搀扶老王妃的沈慕兮,后者没有抬起头,厚重的刘海掩去了她眼底的神色。
倏地,他手上一紧。
刚才还在叫手疼的苏柳溪,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上了他的手,他咬牙,“一切全凭母妃做主。”
“好,就这么决定了。”康氏笑着睨了苏柳溪一眼,“有时候,有些事情,也不是一个女子能左右,更何况苏氏现在身体虚弱,若是有心之人想要钻空子,也不是不可能。”
“孩儿自当查明一切,不会随意冤枉了人,更不会让做了坏事的人逍遥自在。”
得了顾时的表态,康氏满意离开。
即将回到荣辉堂之际,她语气傲慢地朝沈慕兮开口,“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后面应该要怎么做,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沈慕兮欢喜,“草民自当竭尽全力,为老王妃将腿养好。”
康氏满意地笑了。
“过不久,筱筱就会记养在苏氏名下,若是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后果你是知道的。”
沈慕兮瑟缩了一下,“是。”
主院。
一场闹剧拉下了帷幕,顾时跟苏柳溪之间的氛围依旧是剑拔弩张。
回屋后,顾时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苏柳溪。
苏柳溪也顾不上矜持,抬手就要拉住他的衣袖,“顾时哥,你听我解释。”
不等顾时不耐烦地扯开了她的手,她已经顺着顾时想要推开她的力度攀上了顾时的肩,紧紧拥住顾时。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药汤被加了安神茶,等我醒来,勇弟已经在我床上了。”
感觉到顾时没有再推拒,她再接再厉。
“你信我,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房间里,下人早已识趣退下,在苏柳溪为自己辩解后,顾时没有再说话。
苏柳溪也不敢多说其他。
整个房间,落针可闻。
就在苏柳溪斟酌语言,想要再次开口之际,顾时终于开口了。
“苏勇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后宅?”
苏柳溪一噎,“既然是陷害,对方自然是做足一切准备”
“那之前你去他在悦雅巷的宅子,也是被陷害吗?”
顾时上前一步,将她逼至角落。
苏柳溪眼神闪烁了一下,急忙抬眸对上顾时眼睛。
“我”
“算了,”像是赌气似的,顾时转身不看苏柳溪,“有些事情,若是从一开始就解释不清楚,后面不管多说什么,都只是越描越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顾时哥啊”
苏柳溪一时情急想要追上顾时,奈何她的左脚绊住右脚,一下子摔倒在地。
她的呼痛,没能换来顾时的回头看一眼,仅仅只是让他短暂驻足片刻。
“这些天,你先好好歇下,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他离开的步子愈发急切。
全然无视了苏柳溪跌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双粗布女鞋出现在她面前,与精美的织花地毯格格不入。
她停住了哭泣,抬眸往上看。
对上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她惨叫一声,手脚并用往后爬。
沈慕兮步步紧逼,逼得她退无可退,才蹲身在她面前微微一笑,“怎么,才多久没见,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